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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相逢于微末

大漠烽烟作者:斗气刃 2020-01-13 15:26
    脱朵延吉儿帖动作敏捷,扑她未着,便一转身伸手将她揽入怀内,嘴里说道:“快给我老实点!不然,我掐死你!”

    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掐着她的脖子,同时,把头俯下去,要亲吻她的脸颊。

    诃额仑奋力挣扎,大声叱责道:“滚开!你这忘恩……”

    脱朵延吉儿帖右手一使劲,紧掐她的脖子,然后就把她连推带压地按在床上,正想伸手去扯她的短裤时,忽听“唰”地一声响,他见到一个人从床里边蹿下来,大声喝道:“住手!不然,我就刺死你!”

    脱朵延吉儿帖吓得急忙站起来,睁眼向那人看去,只见他两目放光如炬,手里握住自己坠落地上的佩剑,那剑头快要戳到自己的胸脯了……

    “铁木真,别杀他,让他滚!”

    这时候,脱朵延吉儿帖才恍然想起:他是诃额仑的儿子铁木真!于是,自搬梯子自下台地说道:“啊!这孩子长这么大了。”

    说着,他就准备往外走,不料铁木真在他身后厉声喊道:“这样放他走,也太便宜了他!必须给他留下一个教训才行!”铁木真话到剑到,突然一剑刺去,正中脱朵延吉儿帖的小腿肚子。只听那家伙“哎哟”一声,差一点仆倒在地,铁木真又大声喝道:“快滚!别让你那污血弄脏了我家的帐篷!”

    脱朵延吉儿帖连滚带爬地逃出帐篷,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那马匹前面,大话抹天地说:“走着瞧!老子不会放过你们。”

    铁木真怒气冲冲地站在帐篷外面,不听犹可,听了他的话后,顿时怒火满胸膛,迅将手中那把脱朵延吉儿帖的佩剑,猛然向那匹骏马甩去,不偏不倚,正中马的心脏。只见那匹马突然窜起约有五尺多,“咴咴咴”地连叫几声,倒地便死了。当时,把个脱朵延吉儿帖吓得魂不附体,再也不敢吐半个不字,急急如丧家之犬,跌跌爬爬地逃走了……苦难,能使人坚强,也容易使人暴烈;能令人容忍,也容易让人残酷无情。

    经过脱朵延吉儿帖的这次骚扰,诃额仑感到铁木真已经长大了,但是很不成熟。

    在当时的蒙古草原,类似这样的性骚扰是时有生的,别说是一个年轻的孀妇,即使未出嫁的黄花闺女,被人强暴也是不足为奇。

    诃额仑在事隔几天之后,告诫铁木真道:“遇事要冷静,所谓三思而后行!你刺伤了他,又刺杀他的坐骑,这等于伤了他半条命,让他如何不恨你?他养好伤,准会伺机前来报复,对我们能有利么?何况你的羽翼未丰,能够一飞冲天,翱翔万里吗?”

    诃额仑对儿子既严格要求,又鼓励鞭策,常常对铁木真提醒道:“你是天神的后裔,天狼星下界,应该有与众不同的品格与风度,更要有容人之量,不能遇事莽撞,因为你将来要成为全蒙古族的汗王呀!”

    为了在铁木真兄弟们心中树立崇拜的偶像,她常常对他们讲述祖先的英雄业迹,启他们树立家族自豪感,鼓励他们继承祖业,扬家族的优良传统。

    听了母亲的谆谆教导,铁木真在心中暗暗向母亲誓道:“我长大以后,一定要成为先祖那样的勇士,成为全蒙古的君主,当一个过先人的英雄!”

    诃额仑还特别注意教育孩子们要搞好团结,由于孩子多,加上艰难的生活,铁木真兄弟们之间常常为生活琐事生争执,特别是异母兄弟之间闹矛盾的时候更多。

    铁木真及其诸弟是一群孩子,社会给他们的教育是野蛮的教育,因而在待人处

    事上很快就反映出了这种野蛮教育的影响。处境的孤立、眼界的狭窄,加上生活的贫苦,使他们兄弟之间产生了彼此嫉妒和怨恨之心。前文说过,也该的这六个儿子并非一母所生。他们之中,四人是诃额仑夫人所生(铁木真是长子),另二人即别克帖儿和别勒古台是也该的别妻所生。这一现实就更激化了他们兄弟之间的嫉妒和怨恨。这两组青年之间矛盾日益激化,终于爆了一场势不两立的冲突。

    一天,铁木真、合撒儿、别克帖儿和别勒古台兄弟四人在斡难河畔钓鱼。

    他们钓着一条非常漂亮的小鱼,名叫金色石鱼,双方争了起来,铁木真和合撒儿为一方,别克帖儿和别勒古台为另一方。争来争去,别克帖儿、别勒古台力气大,把鱼夺了过去,铁木真与合撒儿气得立眉怒目,也奈何他们不得。

    别克帖儿与别勒古台兄弟二人身材特别高大,两膀臂力过人,他们到山林里拾柴,无需使用柴刀,碗口粗细的树枝,他们只要用力一折,便“咔喳”一声断为两截。

    有一次,铁木真与札木合两人联合起来,想把别克帖儿摔倒,都没有成功。

    这次,他们又凭藉武力夺走了金色石鲸鱼。铁木真和合撒儿便向母亲告状道:“别克帖儿和别勒古台欺人太甚!我们好不容易钓到一条金色石鲸鱼,却被他们强行夺去,请母亲替我们做主!”

    可是,他们的生身之母不但不说他们有理,反而袒护他们的异母兄弟别克帖儿、别勒古台。

    因为诃额仑现在是一家之长,她说道:“算了罢!你们兄弟之间为什么要争争吵吵呢?这就很不好了。”

    接着,她又对两个儿子说道:“我们如今正面临着‘影外无其友,尾外无其缨’的境地,真正是无依无靠,形单影只了!”

    诃额仑又说道:“你们必须同心同德,怀着一个目的——如何才能向泰赤乌人复仇?你们可不能忘了当年那位阿兰老母亲用折箭的教训,希望她的五个儿子能和睦相处的往事了?这件事,你们就算了吧!”

    听了母亲的训导,铁木真与合撒儿没有往心里去,很不以为然地说道:“这太不公平了!”

    他们认为,别克帖儿恃强凌弱,并非偶然,实在是已成习惯了。前不久,铁木真、合撒儿射下一只云雀,也被别克帖儿夺去,像这样任其展下去,能在一起共患难么?兄弟二人一肚子不高兴,心情极坏。

    二人撅着嘴,满肚子不服气,推门而出,向野外跑去……

    悲剧很快就生了。艰难困苦的生活已使这对年轻人具有了成年男子的火爆脾气。当时,别克帖儿正坐在一座小山上看守全家仅有的9匹马,其中有一匹骗马,银灰色,膘肥体壮,煞是漂亮。就像美国西部中所描写的两个印安人一样,铁木真和合撒儿经过一番策划,便立即开始行动。

    铁木真从后面蹑手蹑脚地接近别克帖儿,合撒儿则从前面接近别克帖儿。两人在茂密的草莽中匍匐前进着,悄悄地逐渐接近目标,就像猎人不想过早地惊动猎物而悄悄地接近猎物一样。

    铁木真兄弟俩此时的猎物就是他们的同父异母兄弟别克帖儿。别克帖儿这时正坐在小山上专心放牧,丝毫没有怀疑和觉察到正在生的事……一直到铁木真二人突然站起身来弯弓搭箭向他瞄准时,他才现二人已经来到了他跟前。

    他试图平息铁木真二人的怨恨,像刚才诃额仑母那样向他们指出应该团结起来对付共同的敌人泰亦赤兀惕人。

    他对二人说:“吾等不应自相残杀,宜合力向泰亦赤兀惕人复仇,彼等对吾等之凌辱至今尚在……汝二人奈何以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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