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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札记·被蛊惑(2/2)

【西幻】第十二夜(H)作者:二分音 2021-09-01 07:40
态泡在窗边的小水池里。

    真是个糟糕透顶的梦……

    西德尼拍了拍脸,昨夜淫乱的一幕幕跟着涌进大脑。她低头,不出意料,自己的身体上留有欢爱和纵情执笔涂抹的旖旎图画。她变回人形,忍痛张开腿,水光潋滟中,饱受蹂躏的秘花怯怯地舒展嫩瓣。她不得不承认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她跟伊格尼兹做了。

    现实或许比梦还糟糕。

    西德尼朝窗子望了一眼。灰石窗沿上落满尘埃,藤蔓爬进来留下一串绿色的脚印,窗外能眺望见葱郁的森林和连绵的群山。这应该是在一座塔里,简单做了个判断,西德尼别扭地站起来走出水池。

    房间里摆着各种奇异的植物,绿瓣的花吐出发光的蕊,食虫草的叶子上整齐分布着一排尖牙,深海里移植来的红珊瑚泡在水球里。天花板上垂下高高低低的金丝鸟笼,里面依旧盛着植物,绸带宽的绿叶一直伸到地上。

    西德尼发现自己还裸着身子,思索片刻,她扯下了窗上轻柔的细纱,在池水里洗过后用它裹住身体。

    她摸了摸小腹,想起老人鱼们“交欢中稍有不慎就会怀上孩子”之类的告诫,不安地走出房间。

    西德尼转了几圈,在露台上发现了伊格尼兹。

    他在喂鸟,半披的长袍积成冬雪,乌鸫,黑鸦,黑卷尾扑棱着翅膀在他周身飞舞。他宽容地张开手,鸟儿们就亲昵地停靠在他的肩膀与手臂上,光泽朦胧的银发伴着晨雾的缭绕与羽片的浮动,让人想到牧神花园里的密泉。

    转过头时西德尼才发现他重新戴上了单片眼镜,变回了那个引人遐想的湖中倒影。

    他放下鸟食,问:“怎么了?”

    西德尼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面对这个跟她发生了一夜情的恶龙走狗。比起意外怀孕,西德尼想先解决另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我饿了。”她说。

    “好吧。”伊格尼兹打了个响指,一条半死不活趴在地上的绿藤突然疯长,直到长出几片桌椅大小的叶子才停止。他邀请西德尼在稍低的一片叶子上坐下,乌鸫和黑卷尾飞着送来茶具和装食物的银碟。

    黑鸦叼着茶壶把手,茶壶倾斜,冒热气的红茶准确无误倒进瓷杯里。

    西德尼好奇地坐在叶子上颠了颠身体,纤薄坚韧的叶片带着她振了振。伊格尼兹把茶杯推过去,小人鱼身上只披着一层的细纱,红痕隐约渗出一点,熟得不太均匀。水汽将细纱濡湿成摊开的一片,仿佛隔着果皮窥探汩汩流动的甜汁。胸前的花蕾藏在细纱的水泽与褶皱里,看不见殷红,只看得到两处小小的突起。

    西德尼吃了点东西,欲言又止。

    “我――”她下定决心说明来意,“如果怀孕了……”

    半精灵没有回答。可能他在懊恼,西德尼幸灾乐祸地想,毕竟他昨晚被自己禁锢的囚犯给引诱失控了,沉浸在情欲中差一点被咬碎喉咙。是的,就只差了一点。

    她补充:“人鱼孕期里,身体各处会淤积大量的毒素,就不适合当食材了……”

    伊格尼兹放下茶杯,微笑柔和又自然,“那么赫蒂就不再需要你了,你不觉得这是一个逃脱的好机会?”

    西德尼咬着杯沿,小声说:“可你更像那种会把没用的东西清理干净的人……”

    “好吧,”伊格尼兹忍住笑,“我昨晚并没有内射,放心。”

    小人鱼对某些荤词一无所知,“什么意思?”

    “总之不会有孩子,”伊格尼兹没有花时间跟这条小人鱼科普床笫知识,而是交搭起十指,转移话题,“西德尼,有一个好消息。赫蒂这几天进入了短暂的休眠期,你不用回龙堡,可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当然,除了逃跑。”

    西德尼有不好的预感。昨天他就是像这样面带微笑问她“想不想到外面去逛逛”,于是她就有了含着跳蛋在大街上行走的糟糕经历。

    “你可以做一切你想做的、以后或许再没有机会做的事。”

    半精灵凑近她,五指爱怜地擦过她的颈弯,那里水汽才干涸,只留下无数甜腻的印子将肌肤嘬吮得发热发紧。猝不及防被触碰,就仿佛拨动了皮下某根与心脏相连的弦。

    西德尼小心翼翼地问:“有什么代价吗?”

    伊格尼兹捏住她的发梢,“帮我办个小事。”

    ―

    精灵与人族结盟,来自永恒之塔的人族代表抵达缇利尔。这两个消息像亚特兰海上吹来潮湿暖风一般覆盖了北方十个精灵城,水汽在大街小巷集结发酵,大雨将至。

    原本精灵不愿与人族交往。精灵性格高傲,寿命漫长,无论魔法水平还是智力水平均高于人类。他们生活在与人世隔绝的森林与高山里,除了必要的贸易之外几乎不与人类往来,可现在的精灵族不同往日,每年被迫献上贡品,永远失去聆听神明教诲的资格,家园岌岌可危。

    人族曾经也不愿自找麻烦。只是不久前,一位德高望重的大魔导师做出了一个预言,预告龙的阴影即将覆盖人界的天空。

    于是两方终于在利益上达成一致。

    在缇利尔城主的宅邸里,一个穿女仆装的金发少女将扫把放在卫生间角落,用清水洗去指尖上的一层灰。抬起头时,盐灯散发出的微弱光芒将她画进圆镜里,头箍与颈饰上的棉质蕾丝绽如花萼,盛起那张细致的面孔。

    这就是伊格尼兹委托的事,潜入城主宅邸打探有关人类使者的消息。靠半精灵的隐性关系线很轻松就把她伪装得背景清白安排进了城主宅邸。打杂的工作很轻松,但也接触不到什么重要人物,西德尼想不通伊格尼兹为什么要她来做这种事。

    甚至,在这之前还特地给她施加了魔法烙印。

    伊格尼兹将她放在炼金实验台上,取出一截地精断骨蘸上黑颜料,从她膝弯一直勾描到腿根。那儿的皮肤嫩得几乎能戳出水,骨刺带来的撕裂感让西德尼咬破了嘴里的棉布。类似于刺青,细针揉进皮肤颜料在毛细血管间一把摊开斑斓画卷。红肿退去后,魔法符号隐入肌理,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

    ――以此来保证她无法逃脱,无法用任何方法向任何人求助。

    他让西德尼联想到高利贷商人,提出的条件美好得仿佛每个字都仿佛用奶油蛋糕塑成的,一口咬下去却被冰冷的金属硌疼了牙。

    普通仆人的午餐也糟得可以。

    西德尼做好了嚼粗面包的准备,走出卫生间。

    一个女人在走廊前叫住她。

    西德尼回过头,一股浓淡适中的香水味首先扑进鼻腔。迎面而来的女人身材高挑,同款女仆装被她的削肩直背撑出一丝端庄感,棕红头发规矩地收在发箍里,一点碎发也用果油揉顺了。眼角略有皱纹,总体依然年轻,黑褐的眼珠里填满亲切和蔼的神色。

    伊莉丝,这里的女仆长,魅魔和人类的混血。

    “西德尼,”伊莉丝招呼她,“工作耗了很长时间?我偷偷留下的宴会糕点差点被罗莎他们分光了。你知道的,她们几个从来不让新来的。”

    西德尼小步跟上去,“谢谢您。”

    “好了,不用谢我,”伊莉丝带着她走进仆人休息用餐的小隔间,“谁刚来不是这样,以为自己还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呢,受不了杂活跟简单餐点……其实城主这儿已经是待遇比较好的了。”

    西德尼咬了点干面包。伊莉丝像极了成天追着她絮絮叨叨的老人鱼,一个混血魅魔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样?

    “西德尼,我看你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伊莉丝坐近了点,柔软的手臂绕过西德尼的肩头,替她拍去围裙系带上的灰,“你怎么会来这里当仆人呢?”

    “家里很普通,”西德尼将碎糖酱倒在面包上,“但有一群自认不普通的刻板老祖母。”

    “哦,”伊莉丝了然地微笑,手指抚了抚她的金发,带着柔软的怜惜,“听起来家教很严,可你却到这里来……是经历什么了吗?”

    西德尼涂面包酱的动作僵了僵,伊莉丝话中微妙的、带有某种刺探性的逾矩让她感到一丝不安。她来这里的真实目的被发现了吗?

    她想尽量自然地推开伊莉丝水蛇般顺势缠上来的胳膊,一个抬手的动作却仿佛扯动了脑中枢的某根神经,震荡感来回扩散。紧接着大脑像被一层薄却韧的膜给包裹住了,每一片肌肉都失去了控制。

    她软了下去,伊莉丝将她的下巴拧过来面对自己,窗外洒下夕阳,沉入她黑褐的眼珠发酵成某种痴迷又癫狂的浊色。属于魅魔的眼神,毫无疑问,她拥有货真价实的魅魔血统。

    “家族落没了?到地下街讨过生计吗?穿过酒吧的露胸制服吗?当过妓女吗?”她的语调随着问句的蹦出踩着台阶降下,直至沉入无边的水底。西德尼意识模糊地感觉到她解开了自己的衣扣,将胸衣扯离原先的位置,烫人的指尖蹭过乳头,“我看得出你不是处女,十六岁的非处女在这座城市可不常见。”

    西德尼不知该怎么解释。人鱼并没有处女的概念,只有性经验的多与少。

    伊莉丝咬了咬她的耳朵,湿黏的热气惹人战栗。她扯掉发箍,一头红发像被泼了油的火苗,带着爆鸣声在空气中骤然蹿得极高。她解开衣服,圆润饱满的乳房半露,“跟男人的交合是不是一点儿都不舒服?还是个花钱来嫖的男人。”

    伊莉丝俯了下来,像压住猎物的红狐。胸口贴得很近,坚挺的乳头隔着衣料相抵相磨,很快就有了过电般的快感。西德尼挣扎了一下,喘得像脱水的鱼,意识溃散中她能看到红发女人颧骨上的醉红。

    “我更了解你的身体,”伊莉丝掀开西德尼的裙摆,隔着丝袜感受她肌肤的战栗,“说真的,宝贝,你美极了。”

    她注意她许久了。她就像雨后压在叶稍的一滴露水,每每在夜里惹得她饥渴难耐。

    她的触摸无意碰到了西德尼腿上的烙印,刺痛使她夺回了一点对身体的控制。她扒住桌角挪着身子,一把掀翻水瓶浇了伊莉丝一脸。

    女人暴躁地捏住她的脚腕将她扯回,尖长的指甲划破丝袜揉进肉里。西德尼失力,一瓶果汁兜头浇下,有大片滚落在下体,失禁般的湿痕在裙摆的褶皱上起伏。伊莉丝低头舔舐丝袜上的水渍,舌尖同时收缴了果汁的甘甜与肌肤的滑腻。湿乎乎的感觉让西德尼觉得腿上缠了条海蛇。

    “为什么要跑呢?配合一下不会更舒服吗?”

    绝望漫过喉头。

    窗户突然破开一个窟窿,温暖的夕阳随之灌入。

    一个魔法将伊莉丝从西德尼身上掀开。

    伊莉丝恼火地站起来,一下子又被停止了动作。

    西德尼迷茫地抬起头,施法者缓缓走进,高大的阴影一点点蔓延覆盖。她看清了来人,庄严的蓝白长袍罩住他的全身,面容冷峻,一丝不苟,高挺的鼻梁上架着无框镜片,银链垂下迤着线条硬朗的肩胛。让人想到怀抱深奥古魔法手稿的真知法师。

    “你用了迷幻术。”声音低冷,就像夹雪的夜风。

    西德尼清醒了,面前这位高大的男人是伊格尼兹提醒她重点观察的对象,安斯艾尔·林德,来自永恒之塔的大魔导师。

    “站得起来吗?”林德问她。

    迷幻术似乎解除了,西德尼点点头,从地上爬起。

    “跟我来一下。”

    西德尼顿时觉得这人可能在永恒之塔拥有很高的地位,因为他说的每句话都让人不敢反抗。

    她跟着从破碎的窗户走出,耳边回荡着伊莉丝愤怒的咒骂,当然玻璃很快就自动修复了,她困兽般的嘶声也逐渐消弭。

    西德尼一边揣测着林德要干什么,一边听他安静地叙述:“这件事我会告诉亚尔弗城主,你不用担心。”

    这人似乎很正派?西德尼捋平裙摆,但她刚刚差点被一个熟悉的人侵犯,变成了一只惊弓之鸟,没法不迟疑。

    林德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你的身上被人施加了禁止男性触摸的魔法。我就算想对你做什么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解开,”男人转过头,向她伸手,西德尼本能地一缩,却没有感觉到触碰,他的手指离她肌肤只有半寸之隔时被狠狠地灼伤了,皮肤皱缩发黑。

    “就像这样。”他平静地转过身。

    西德尼谨慎地跟着他来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没有多余的布置,简洁得像一幅失色的画。

    林德没有关门,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我会保护你的,”林德十指交搭,薄却棱角分明的嘴唇抿成一条没有温度的线,“在那之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西德尼尽量有底气地说:“不回答触及隐私的问题。”

    “好的,”林德的视线没有越出她脸庞一丝一毫,“你的身上有黑魔法的痕迹,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吗?”

    蓝眸直视着她。哪种蓝浩瀚极了,能洞悉人心底一切秘密,仿佛教堂顶窗上镶嵌的深蓝玻璃。西德尼握紧手指,不让眼神露怯。她听到男人接着说:“……但更像是外力强行施加的。如果你被强迫了,也请坦白,无需隐藏。”

    ――教堂玻璃被将阳光过滤成的五彩斑斓,而后笼罩祈祷者的身体时,会让人产生倾诉一切的冲动。

    几天来西德尼尝试用限制之外的方法向旁人传达自己身体的异样,但都失败了,这位法师是唯一察觉到的人。她几乎要热泪盈眶了,比划着撩起自己的裙角,向他展示情绪倾向的平缓叙述让人难以捉摸,“相对的,我也了解了一点关于你的事。安斯艾尔·林德,是你做出了‘龙的阴影即将覆盖人界’的预言,为了解决祸端,你亲自来到了精灵栖息地。”

    他眯着眼,身影被窗户的棱格肢解成数块,像一头沉思着如何从牢笼里逃脱的豹,“……我可以为你提供帮助。”

    “不需要。”

    “你会答应的。”伊格尼兹接着道。

    “我说了,不需要。”

    林德平静地端起茶杯。蜘蛛裂纹一瞬间爬满房间,那一层覆盖天地的灰像烤至焦脆的蛋挞皮,稍一施力便整个剥落,夕阳恩泽下五彩斑斓的世界重新显露。

    玻璃中的身影早已消失,最后重复的一句话却还萦绕着。

    “你会答应的。”尾音笃定,略带笑意。

    结束谈话后,怀里的小人鱼恰好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

    “伊格尼兹?”西德尼茫然了。水雾填满双眼,视线中的一切怪异扭曲,她向嵌在大片斑斓中最灿烂的那块银灰伸出手,微凉发丝淌过指缝宛如发源于世界树根底的寂静泉水,触感美好得不可思议。

    伊格尼兹扶着她站起来,将她黏在腮上的金发顺到耳后,“你的任务完成了。”

    他本来就没打算让这条小人鱼收集什么情报,他的目的在于借她这个诱饵筛选出对自己屠龙有所帮助的人,条件有二――实力足以察觉西德尼身上的黑魔法,足够理智能在捉到她后做出正确的处理。已经有一个极合适的人咬了饵,西德尼也没必要待在那儿了。

    小人鱼拽着自己被撕破的衣领和湿透的裙摆,显得愤愤不平,“为了完成你给的破任务我……我,我差点被强暴……”

    伊格尼兹安抚她的后背,西德尼的脸颊能感觉到他说话间带起的胸膛震动,“我给你施加过保护,发生这种事真是意料之外……”

    保护?烧伤林德手指的那个?西德尼整理衣服的手僵止了片刻。她不是还打算借林德解开束缚然后逃跑的吗?

    心虚感开始扩散,就像无论如何也无法将滴答不停的酒滴全拘在掌心中一般。西德尼刻意加重了苛责的语气:“你就不知道还有同性恋者吗?”

    对方倒像没发现她那些小心思一样坦诚地承认了过错:“好了,是我考虑不周。”接着拍了拍她的背,“去洗澡吧。”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西德尼脱掉衣服跳进池子里。她的身体柔韧纤细,比鱼还滑溜,很快就顺着池壁滑到池底放松地蜷着,淤积在肌体深处的酸疼沉没融化在和煦的温度里。她有种躺在浅海水底的错觉,环状光晕轻抚她的面颊。

    就像伊莉丝的手。

    西德尼一个的猫似地在他双臂里扭来扭去,终于在略显粗糙的舌面扫上穴口时尖叫了半声,捂住潮红的脸。

    阴蒂在逗弄吮咬中充血,胸前鲜红的两点攒满了快感等待绽放。西德尼脑子里的一切都被冲刷褪色,精灵的两根手指埋入小穴将其撑开,薄茧划过蕴满甜汁的肉床,点着一串潮湿淫乱的战栗,他故作礼貌地问她:“要插进去吗?”

    小人鱼含糊地哼声。

    伊格尼兹捞起小人鱼让她面对面坐在他怀里,娇小的臀部落下时,戳在花瓣上的粗硬性器深嵌入,贯穿她软糯多汁的隐秘处。西德尼控制不住发出呻吟,柔软的媚意大肆延伸,双腿缠紧精灵修窄的腰身。

    完全撑开时,伊格尼兹停了停,喉结微动,沉重的呼吸徘徊在克制与放纵之间。西德尼能感受到他平静之下流动的性欲,抬头去啃他的嘴唇,精灵回应地很快,捉住她的舌尖,取下振动器以手掌代替蹂躏两颗娇小的乳房。西德尼觉得奇怪,跟他接触的地方总是湿漉漉的,在掌心里被蹭来蹭去的乳尖也鼓鼓胀胀有种要渗出什么的错觉,因潮湿而软化交缠难分,也因潮湿而显得淫荡。

    “要开始了。”

    “唔……好。”

    借着契合无比的姿势,伊格尼兹托起小人鱼的一条腿,紧贴着碾开研磨每寸娇嫩带露的花瓣丝蕊和最深处的小口,小人鱼立刻像被上乱了发条的木偶一样颤抖着抓住他的银发,嘶着声哀哀呻吟。

    精灵的手掌托起她的臀部,上抬下落间性器在腿间的花径里恣意撑开没入,跟着后撤,周而复始,水声清晰。当然这次要熟悉得多,图谋不轨的采蜜者将长喙探入花管轻啄,很轻松就发掘出了蕴含汩汩蜜浆的附着点,硬棱的边角在汲取的同时将四处刮磨得异常敏感。西德尼仰着脖子啜泣,每一次被进入都颤栗得厉害,高潮将至。

    翻来覆去做了许久,又跌进浴池里。小人鱼抓着池壁迷蒙地呻吟,身体随后方沉重有力的顶弄而颤抖,乳尖轻点着水面划开杂乱的波纹。精灵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尖,转动她的腰肢,操开每处的动作缓慢细致有如钟表里咬合的齿轮,以探究的语气问到:“因为是人鱼,所以喜欢在水里做?”

    “唔――不,不知道……啊……”

    小人鱼的回答流逝在猫儿一样动听的低吟里。

    最后伊格尼兹揽住西德尼的肩,嘴唇若有若无蹭着充血的耳尖,低沉性感的声音仿佛要凭空滴出浓郁馥香的纯酒,“唔,内射就是这样的。”

    精液浇铸,惊醒了沉睡的子宫,西德尼战栗着蜷起手指,无力合拢双腿。

    清洗完身体后,西德尼就去睡觉了。

    她跟伊格尼兹又做了。

    伊格尼兹囚禁着她,像糖果屋的女巫一样计划把她喂胖送上餐桌,他受恶龙驱使,又好像不是这样。种种不确定动摇了原有的想法,西德尼在水池里游了两圈,最后趴在池边,下巴搁在肘上。没有门,她能看见对面的房间。

    伊格尼兹还在实验室里活动。

    他好像不需要睡眠,至少西德尼从没见过他睡着的样子。

    玻璃灯盛开的光宁静美丽,让她想到每年为了繁殖而群聚在海面的发光水母,还有迁徙中穿过海峡的银色鳕鱼群。伊格尼兹置身在无数炼金仪器中,脸庞被微光照亮,沉着安谧。投落的巨大阴影爬上天花板,藏匿其中的憧憧鬼影试探着用尖爪勾起他冬雪般的银发。

    伊格尼兹的实验室和所有童话中关于黑巫师的描述一样,玻璃瓶里泡着妖精心脏,壁橱里藏着畸形标本,火里燃着血,墙里塑着骨。他戴着手套添加试剂,记录现象,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让西德尼联想到淅淅沥沥的小雨。

    化作陈旧的书页被翻过去,西德尼沉进水池里睡着了,小雨一直下着淋湿到梦里。

    第二天醒来时,伊格尼兹告诉她了一个糟糕的消息。

    赫蒂从沉睡中苏醒,他们必须返回龙堡。

    西德尼的心情立刻降到最低点。

    伊格尼兹收拾好东西,摸了摸她的头:“走吧,格莱特。”

    西德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格莱特”是《糖果屋》中妹妹的名字。

    真是恶意满满。

    她推开他的手,小声说:“老巫婆。”

    伊格尼兹微笑着撩起她的发丝:“你为什么不把我当成汉泽尔?”

    “……”

    伊格尼兹敲开赫蒂卧室的门。

    女人赤身裸体从床上下来,背对着他走向窗边,有如一只着纯色的长颈瓷瓶,皮肤贴着嶙峋的骨骼生长。一道光照来,她体内无数根血管流动的轨迹裎在一片雪亮里,脆弱不堪。

    她打了个哈欠:“我的人鱼甜点呢?”

    伊格尼兹:“还差一点。”

    “行了,”女人疲倦的低音里加入了不耐,“说另一件事,我的孩子马上就真正苏醒了,我却需要经常性长时间的睡眠,你给我找一个能照顾教导那孩子的人。”

    伊格尼兹平静地回答:“我认识一个人类法师。”

    ――一个能力优秀,地位崇高的真知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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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狄德诺人鱼(八)

    “她是你的了”

    ―

    自那天后,安斯艾尔·林德发现那个银发半精灵在城主府里阴魂不散。

    第一次,他路过城主的议事厅。油灯暗沉的橘黄色将黑暗灼透,在案几后的巨幅油画上留下大片湿腻泛光的吻。半精灵的虚影浮在装裱油画的玻璃外壳里,他与油画里的老精灵学者同坐在一张沙发上,手中捧着沉重的古书,从容地聆听亚尔弗城主关于围困龙堡的提议。

    第二次,城主宴请著名佣兵团。一张长桌前站着五人,墙上却映出六个身影。半精灵无声地从墙中走出,第六道阴影落在他肩后有如收敛双翅的鹰,而后一个醉酒的佣兵莫名其妙将短刀插进了同伴两肋之间。半精灵举起酒杯冲他点了点,神情似笑非笑。

    第三次……

    那天他触发了魔法烙印,在城主府留下了施法痕迹,很难完全清理干净,清理后又会迅速再生,像森林里的绿妖一般让人无可奈何。半精灵就借着这点痕迹,自由地将虚像投进城主府。

    目前只有安斯艾尔·林德发现。

    他有意这么做,目的明确。

    “这是永恒之塔有关黑魔法的记载……林德阁下,原来你还在做这样的研究。”

    林德皱了皱眉,摘下眼镜,视线从书稿上抬起。正对面,半精灵坐在那幅巨大的油画下,阴影执笔将他的上半身描进世界树虬然纠结的根蔓里,银发垂入生命泉沉静包容的微波,从树根一直蜿蜒流淌到桌角。

    伊格尼兹·费伦桑总能让林德想到蛰伏在深沟里的海蜘蛛。

    “……不过仔细看看研究结论中存在不少错误。”

    黑魔法书遗留下来的大都是残字碎片,只有活体献祭可以对其进行修补,有良知的法师绝不会做那种事,只能靠一点点蛛丝马迹来推断破解方法。

    林德揉着眉心,让自己放松:“你专门来这里就是为了指导我黑魔法?”

    “打扰你了,”伊格尼兹从阴影里走出,脸上略带歉意的微笑让人分不清真假,“我只是担心,按你们目前的计划,可能穷尽一生也无法攻破龙堡的大门。”

    银发精灵放下羊皮卷,像与林德相识多年的朋友一般在他对面坐下:“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助……”

    “不需要。”

    林德早就听亚尔弗城主介绍过了伊格尼兹·费伦桑。少年时他谦逊有礼,举止温和,虽是孤儿却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只是第一次魔力测试中碰到他的水晶全部碎裂,他受众神厌弃的半精灵身份终于暴露。

    他被当成贡品送往龙堡,却成为了龙堡里唯一存活至今的精灵。

    这个曾经完美无缺的恶魔是许多精灵的噩梦。

    林德隔着烛光望他:“你作为一个黑法师为什么要找我提供帮助?”

    伊格尼兹眯着眼睫,银发炫目:“瓶子里的魔鬼并不关心谁捡到了它,只要这个人有拔出木塞的能力就够了。”

    林德静静地点着桌面。这样一个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的黑法师当然不愿意在龙的奴役下苟活一生,但他极有可能被龙盖上了仆从契约,无法做出任何伤害龙的事,所以他急切地想给自己找一个屠龙工具――或者说刽子手。

    林德平静地重复:“不需要。”

    恶龙是祸端,黑法师同样是隐患。两者都不应该放过。

    屡次碰壁的半精灵沉默许久,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林德阁下,你为什么要研究黑魔法?”

    “为了更好地解决某些心怀不轨的黑魔法师。”

    伊格尼兹笑了一声,再次转换话题:“你做出了‘龙将危害人界’的预言,你还记得预言的具体内容吗?‘诸神将没,龙行走在水面上。第一日,索伦、瓦耶、瑞尔城亡;第二日,布莱、伦迪、哈得利城亡;第三日,神没,人序错乱’。”他顿了顿,叹息着,“多么不幸,做出这种预言的你必须亲自来解决。”

    林德不做回答。

    “……可我从你的言行中察觉不到强烈的救世责任感。”半精灵话锋一转,平静的声线下流淌着沉闷笑意,“你只是为了灭龙而来的吗?就像你研究黑魔法……只是为了对付黑魔法师吗?”

    林德皱眉,烛火顿熄,半精灵的虚影却还坐在他对面。

    “林德阁下,我知道你在魔法界的学术研究上有不凡的造诣,地位崇高。不过,很多法师在自己的研究领域中达到一定高度时,总会陷入瓶颈期,”他叙述着,低沉悦耳的声音经黑夜的渲染有了一种别样的诱惑力,“这时他们会不自觉开始好奇自己魔法的对立面,或者比自己更高一领域的事物――即便那是禁忌。”

    光芒闪烁,火光凭空亮起。

    “比如黑魔法,比如……龙。”

    林德在烛火中看到了伊甸园树上那条斑斓的毒蛇。

    “林德阁下,你看上去博学智慧,手握真理,实际上你却极容易被黑暗吸引。”半精灵肆意剖析揣测着他的内心,“如果总照现在这样,连龙堡接近都不能接近,你能满足吗?”

    林德闭上眼,眉头皱得很深。整栋阁楼的灯光在瞬间熄灭,半精灵的身影终于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那样逐渐消失,只有瓶中魔鬼般的喃喃低语还徘徊在他耳畔:

    “到底愿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你可以在后天之前把考虑结果告诉我。我随时都在。”

    安斯艾尔·林德重新点起灯,脸庞却深深沉入阴郁的潮。

    ―

    西德尼的囚徒生活和之前相比有了很大不同。她能在龙堡里自由走动,拥有了一间完整的卧室和一盏入夜就自动亮起的油灯。之前的她像羸弱的幼蝉被埋在地下动弹不得,如今桌前的一点微弱灯光给予了她安定感和坦然入睡的勇气。

    伊格尼兹推门进来,先看到书桌上摊开的一本故事集,也不知道是哪个下仆送给小人鱼的。暗橙灯光低头亲吻泛黄纸页,巍峨的雪山,朦胧的雾,开在棘藤上的花,精美的意象似宝石镶嵌在缥缈的行文里。棱角湿润的光闪烁不定,藏着人鱼少女在灯下托腮萌发的幻想,还有隐约露出的微笑。

    床上的小人鱼已经睡着了,像一摊羽毛软软地蜷在被子和床垫里。

    伊格尼兹轻轻地在床边坐下,一只手撑在西德尼耳边,俯下身,大片阴影笼住小人鱼静谧的睡脸。她睫毛盖下,安静沉稳,蔷薇色脸颊边缘被湿漉夜雾晕开一点朦胧的绒毛。就像一朵半开在荡漾湖波里的睡莲。

    伊格尼兹垂落的银发搔着西德尼的肩,她痒得往被子深处缩,还在睡。

    他把被角从小人鱼手中抢过来,揭开被子,在她颈弯轻咬了一口。

    “唔……”西德尼半梦半醒,还是不愿睁开眼,摸索着揪住精灵的长发,确认了来者身份后就跟摊烂泥似地软倒在他手臂里。法袍上深夜里特有的寒意和湿气顽固地附着着,将西德尼只披了一件单薄睡衣的身体从里到外浸透。她出于本能解开法袍的纽扣,两条胳膊缠进去,脸颊贴在胸膛那儿汲取数寸皮肉之下那颗温暖血泵窖藏在内的热度。

    伊格尼兹将怀里这团东西扶起来,凭身体触感判断出她睡衣下什么都没有,后衣领垮下去一角,脊线开始于微凸的后颈骨隐没入圆润的臀缝,肌肤泛出光来,月光照入夜里微荡的海浪被折成舒缓起伏的线条……总之,内衣,底裤,什么都没有。

    西德尼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个坚硬的东西挤开双腿顶了上来,衣料将含苞欲放的嫩花厮磨得生痒,微张。她本能地合了合腿,咕哝着表达自己的不满:“人鱼睡觉被吵醒会暴怒的……”

    伊格尼兹适当收敛了笑容,他觉得应该表现得害怕一些:“然后会怎么样?”

    西德尼睁开朦胧的眼,表情凶狠地掐住他的脖子:“撕碎你。”

    伊格尼兹微笑着摊开双手,表示欢迎。小人鱼顺势压上来跨在他腰间,胡乱扭动间含在花瓣间的娇怯肉粒被一处突起的衣褶擦过,她尖叫一声,身体像断开的琴弦,短暂的绷直后迅速坍软下。

    小人鱼尴尬地用手臂挡住脸。

    伊格尼兹换了个话题:“西德尼,谁送你了一本书?”

    西德尼瞄了一眼书桌:“我帮一个绿妖打扫了房子,之后她送给我的。不过里面写的都是骗人的。”

    “为什么?”

    “里面有一个故事主角是人鱼。人鱼少女爱慕一个人类男性,用头发和声音换取接触他的机会,遭到背叛也不愿报复。”西德尼碎碎念,“世界上不会有这种人鱼的。”

    人鱼是有性无爱的生物,诗人和童话作家总对他们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书上还说精灵的性欲很低。”

    伊格尼兹没有回答,撩起西德尼的睡裙,手指搭在她光裸的臀部上,还未充分感受手下光洁紧致的触感,小人鱼就挣扎着想跑。他翻过身重新将她按进晨雾般柔软的被褥,支撑起自己,悬在她的上方。西德尼骨架纤细,生着一层紧致美好的肌肤,被按住手腕就只能跟条搁浅的小鱼一般在水洼里挣扎扑腾。

    不管别的精灵如何,至少伊格尼兹这种学习黑魔法的混血精灵不是。黑魔法源于恶欲,所以他各方面的欲望都很强烈。

    他已经肖想了这条可口的小人鱼一整天,现在正饥渴难耐。

    吊带从肩头剥落时,西德尼开始没话找话:“书中还有一个关于精灵的故事。”

    半精灵笑了一下,声音有点哑:“是什么?”

    “精灵自幼有着高超的绘画天赋,他长大后成为了吟游诗人,在世界各处流浪,以诗作记录所见所闻,又以画作换取食物。他的足迹遍布雪山,深海,沙漠,荒野,还有路边小酒馆与繁华的城市。某天他来到一座庄园,里面绿藤遍布,所有花不分季节地开着,黑夜从不光临。里面住着一个年轻的姑娘,他为姑娘做了一幅画就离开了。”西德尼一边叙述,一边企图从伊格尼兹手中夺回自己的衣服吊带,“精灵发现自己对姑娘的思念与日俱增,可他已经不记得回去的路了。他开始拼尽全力寻找那座庄园,在他年老临终之际终于找到了。”

    “庄园没有丝毫变化,花不分季节地开,绿藤遍地,白昼永存。姑娘也和从前一样年轻,眉眼如画,一切如故,只是对他毫无印象。庄园里找不见他的那幅画,苍老的精灵又为她画了一幅一样的,再次离开了。”

    “他找了一片湖,对着水面吟诵精灵族的祷词,面带微笑化作花瓣与尘埃,顺水而逝。”

    伊格尼兹的兴趣显然不在故事上,他按住西德尼两只不安分的手,将她的睡衣退到腰间。

    皮肤光洁柔美得近似在蛊惑,小巧的乳房上却看不到那两颗突起绽放的花蕾――被胶布贴住了,只在边缘处泄露出一点包不住的蔷薇色水晕,半隐半露的模样似羽毛轻落在心尖。伊格尼兹将指腹按上去,低笑着问:“这是怎么了?”

    “蹭来蹭去的很痒,所以就……”西德尼不适地扭来扭去,“你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别,别那样盯着我……”

    伊格尼兹缓慢撕去胶布,西德尼触电似地轻颤。红晕一点点渗出艳丽,两颗含苞的花蕾在他升温的视线中顷自绽放,无数颗晶莹薄汗将肌肤吮成浅粉。

    西德尼在精灵湿润的红舌抚上来时清晰感觉到下体冒出湿意。

    “那,那个……”小人鱼没有放弃转移话题,“精灵族的祷词是什么?”

    伊格尼兹一边细致地亲吻品尝她,一边低声念给她听:“白昼开始焚烧,夜晚开始融解。溪流开始稠滞,鸦群开始宴舞。”

    他的嘴唇就在她皮肤上一寸寸游移,一寸寸侵占。祷词吐露间带起的凉意不过是落在沙漠中微不足道的雨,随即被亲吻吮咬催生的火舌炙烤蒸发殆尽,屡次的挑逗,屡次的失控,西德尼越发清晰地感到骨髓里泛起的色欲。

    “我带你入眠,你是世上的灵与光。”

    最后一句以亲吻的形式带进她娇嫩的双唇。

    小人鱼意乱情迷地环住他的脖子,吐露的花瓣隔着布料与他相蹭。

    她听到伊格尼兹解开衣袍随手扔下床的声音。

    “西德尼,我跟故事中的精灵相似吗?”

    “不,嗯……不像。”

    “那就好。”

    伊格尼兹有个坏毛病。

    是西德尼在床上发现的。他习惯慢条斯理地折磨他人,就像喜欢戏耍猎物的猫,让它跑,跌跌撞撞,歇斯底里,然后用爪子扼灭微弱的光。

    表现在床笫之间就是,他喜欢在她将近高潮时放缓动作,以缓慢的厮磨将汹涌的情欲揉捻拉展成一条坚韧纤细的线,绷至极限,随时都会断裂开来。

    比如现在,在床上翻来覆去做了很久,西德尼的呻吟有点哑了,但依旧悦耳。润滑丰沛,伊格尼兹能完全地贯穿她温柔蕴热的深处,一寸寸轧压厮磨她的私密处,开拓侵占到尽头再加以碾转顶穿。小人鱼在他身体与床铺之间颤栗不已,被扫过敏感点时会扭动着从啜泣中冒出几声细细的吟叫,推着他的腹部企图缓解一下,手指很快被捉住,放在凌乱的褶皱里紧扣起来。

    这样她就飘不走了。

    “嗯,啊啊……”高潮过太多次的小人鱼柔媚地轻哼,潮红从脸颊蔓延到身子上。小小的乳尖,耳垂,嘴唇,花珠,暴露在外的敏感点在承欢中饱熟如夏日灌木梢头的浆果,果汁就将涨破表皮。小穴内的敏感点则在姿势的多次变化中依次发掘出来,每处都被好好地操了一遍。身体徘徊在兴奋与崩溃的边界。

    双眼蒙了水雾,近在咫尺的精灵被隔开很远,可他埋在她体内的那部分却极具存在感,携着淫液满满涨涨堵到芯底,稍一动腰过电感便躁动起来,绷着情欲。

    察觉到小人鱼无意中的忽视,伊格尼兹深顶了一下,在她扭着腰啜泣嘶叫时低头轻啃她的嘴唇,舌尖探入引导她张唇承受一个淫靡的深吻。

    小人鱼呜咽着起伏得厉害,小小的奶尖被疼爱着红肿挺立,正抵着精灵的胸膛滑动。

    “快……快点,唔……”在濒临高潮的界点挣扎许久,西德尼五指尖刻进他的手背,含糊乞求。

    伊格尼兹感受着她的含吮,呼吸的节奏预兆了失控。

    他起身,架起小人鱼的双腿。她猝不及防跌进他怀里,水声涟涟,后撤的暂时空虚被冲没在性器凶狠撑开揉平笔直抵入花芯而掀起的极致快感里。她撑着他的腹部,腰背绷直痉挛着,呻吟变调发颤,精液涌入和淫液决堤,将她那张容纳物什的小口搅成暴风雨中摇摇欲崩的夜港。

    漫长的性爱告了终。

    伊格尼兹望着西德尼略带疲倦的睡脸,伸手想帮她拉好被子时她自己钻进了被窝深处,喉间发出轻微哼唧声,仿佛一只靠在主人手边被挠着下巴睡去的猫。

    她似乎很喜欢性爱?

    究竟是不是单纯喜欢这项能带来快乐的运动还有待商榷,伊格尼兹现在只确定了一件事:床笫果然是相当危险的地方。

    他嗤笑了一声,感到遗憾,不知是为了“之前没能去冰湖里洗澡浇灭欲望”还是为了“刚刚没能做得再尽兴一点”。

    伊格尼兹捡起衣袍,发现随身携带的魔法石正在闪烁。

    半个小时后,伊格尼兹打开龙堡的大门,微笑着摆出邀请的手势:“林德阁下,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来人掀开遮面的斗篷,露出一张英俊肃冷的脸。

    伊格尼兹带他进来,同时向他说明:“赫蒂,也就是恶龙正在沉睡,等她苏醒我再带你见她。现在我要向你说明你的工作,仔细听着。”他稍加思索,“赫蒂有一个孩子,一头刚刚孵化的幼龙。你需要充当这只幼龙的导师,无微不至地照料她。”

    林德平静地颔首:“龙很信任你。”

    “任何人都会信任魔法契约牢牢控制下的奴隶,”伊格尼兹平静地回答,“接着说工作的事。幼龙被施加了免疫一切恶意攻击及控制的保护,如果你心怀歹念接近她,不等你做什么就会被龙的吐息烧成灰。最好不要在幼龙身上打主意,失败几率太高,一旦惹恼赫蒂你的预言就要提前应验了。”

    “所以?”

    “量力而行,我想你知道怎么做。”

    伊格尼兹带他穿过城堡,一路蜿蜒向下。

    “她在火山心底。”

    接近一个被凿开的空洞时,伊格尼兹停下了脚步:“我不能再接近了。”

    半精灵在地底灼热的空气里露出微笑。他有着接近雪的银发银眼和冰雪般病态的美貌,仿佛擦起一个火星就会瞬间被大火吞没的纸人,两颊上被高温烘烤出的红晕反而显得异常。

    “再接近,幼龙的防护魔法就启动了。”

    他微微躬身。

    “我对任何人都心存歹念。”

    林德审视了他一眼。

    “她是你的了,好好照顾。”

    林德沉默着走进去。

    不大的地底穴洞堆满了照明水晶,正中间筑成一个小小的水晶塔,有什么东西放置其上。

    他走过去,每一步,他都能听见自己带着失控前兆的心跳。还有岩浆沉闷的流动声,近在咫尺,仿佛某种史前生物正在头顶爬行。

    水晶塔顶,放着一个平剖开一半的卵。

    一个小小的孩子安静地躺在里面。侧躺,双腿蜷起与胸口相贴,双手抱膝,额头与膝盖相触,双目紧闭,仿佛婴孩正沉睡在母亲的子宫里。可她又与普通孩子有着肉眼可见的不同,毛茸茸的金发里冒出两只犄角,手臂与小腿上整齐排列着龙鳞,背上长着两只幼嫩的翅,椎骨从臀缝中延伸出一条尾巴。

    像个做工精细的畸形假人。

    林德伸出手,想碰碰她。

    她的皮肤近似无暇,仿佛一片月的倒影,再轻的触碰都会将她损坏。

    最后手指轻轻落在根根精美的金发上。很软,很光滑,只是比猫体温高了一些。

    心脏跳着,一声接着一声,响彻地心。

    她就是龙。

    ――

    真实6k+

    幼龙是第三个故事里的夏洛缇妹妹,在这个平行世界番外里被设定成龙萝莉,但和第五个故事没有一点关系。她在这个番外里的经历基本等同于正篇里和导师的过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