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夜深人静情难自禁（2/2）

意将花瓣撒入盆里。他总是会哄娘娘开心，让娘娘高兴。说起来，朱常乐还算是英俊美男子，只是眼睛略小一些，但是配上他的高鼻厚唇，更显出几分温厚率真。再者，他身长八尺，是太监中的身长之最。十八岁又是多么好的年龄，要是没有进宫，即便是在贫瘠的乡野，自己也能混上个像模像样的老婆。现在，什么都享有了，唯独少了男女之乐。他要翻身了。他有了这个资本。

    方才他窥见柳枝和御林侍卫黄敦茂卿卿我我，口对口亲热了好半天。这种丑事在宫里要是被发现，那还了得，所以，他没有声张，也没有告诉娘娘，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许是去了御膳房了。您喜欢的野驼蹄、天鹅炙都备下了，准备明一早给您尝尝鲜。

    哪有胃口，现在对什么都没胃口！我这是怎么了？有时整夜睡不着，也不知想些什么，一直睁着眼到天亮。朱公公，今晚你就在这睡吧。我一个人还真是睡不踏实。

    奴才不敢。主奴尊卑有别，再者奴才是个太监，也是有心无力，即便有包天色胆也不能替娘娘解难排忧啊！还是唤金翠来吧。

    别叫她，你和她们又有什么分别么！你要是有心又有力，还是太监么。就是因为你是个太监，娘娘我才觉得安全。

    奴才遵命。朱公公心里乐开了花，他想，这下哪怕是在娘娘身上蹭上个一两下，也是十分舒爽死而无憾的。不用说服侍娘娘、好生伺候本是奴才本分，哪能只知伦理而不知本分呢。何况这正合自己心意。

    娘娘小名百合，很多年没有人叫了。她进宫之前，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是一员眉清目秀的白衣小将，总是羞涩地呼她百合妹妹，眼下这个称呼也化为烟尘，成为往昔的历史。她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着同样眉清目秀的朱常乐，忽然觉得他和那位痴情于自己的小将有些相像，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没有认认真真地观察过自己身边的这个卑微的小太监。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个驯顺和不藏心机的小太监的，已经记不得了。

    现在，这个没有了爱抚女人慰藉女人能力的人就躺在自己身边。娘娘轻轻叹了口气，坐起身亲自把帐幕拉了下来。外面烛火微微闪烁，夜已经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