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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及回师县城转安,怒塞胸飞鸟报仇(1)(2/2)

绚日春秋作者:鼎鼎当当响 2020-01-09 03:35
们趁我不在意跑我到你们家砍你们全家。”

    石春生立刻不让张兰地再整队伍说:“咱们找个过不几人的地方守把路拔坏光几把弓就能守结实。”

    张兰赞同跑到自田下上来的土路上埂而后让大伙收拾。那里本来就有一个摆摊的小棚子路不但有坡还拐了个弯。大伙都领悟到了玄机四处扒土或坏路或加高站的地方。大概忙到一半土匪来了摆来几辆驴车一放卸下几捆清一色的竹杆锐枪。

    张兰觉得接上头了的事要报给上头知道就打个年龄小的去说一声。

    在一路地小跑和喊叫中几乎人人都知道土匪已经上来的消息。吕经接到第一个反应是看天色倘若敌人趁天色打仗还好不趁天色那一定是暗中联络内外开花。他心里暗叫博格但自己也摸不准他们到现在为止知不知道敌人攻县城的消息只好对天长叹。郡里来的武官都到各处督战去了年老或体弱的士绅都跑回家看看家里需要怎么收拾也只有王水还在。王水心里别扭便幸灾乐祸地找话题说:“生出事来了吧?不让你乱剿你偏不听。我看你的博县尉能从天而降?”

    吕经道:“剿是没错。怪只怪我没有想到这一层。博格要引蛇出动说两百人就能应付我偏偏为了稳妥行事把人都拨给了他致使县城空虚被匪人钻了空子!”

    王水见他死不悔改又说:“事儿平息了。你还要这样过下去吗?”

    吕经笑道:“上头若要换我我能不听吗?可就我自己而言我还是没有什么大的诟病的我劝你不要动我……你们这些人出谋划策还行要办事未必如我。这不是我夸口就是对待土匪的态度上你们就不如我。土匪必须得剿不剿你只有一天一天的得过且过。的确。夏郡守是养兵几千但要全靠他那你就会失望……”

    王水一直以为他是夏景棠的嫡系回味不过来地问:“为什么?”

    吕经微微一皱眉说:“你以为剿匪容易吗?什么是匪你觉得匪和流寇的区别在哪?你要觉得是我该把地方剿匪留给他那就大错特错。”他朝王水看去见王水以不可思议的眼神观察自己打量自己便笑了笑。说:“你没听说过三年养卒十年养尉吗?他要把人拉起来。不磨练就能打仗的话那还要军官们干什么?”

    王水这才觉得吕经的话不矛盾没有攻击夏景棠笑着说:“那吕县长怎么看郡守的功绩呢?”

    吕经说:“功绩不消说。边塞地总需要人镇守总得无事生而且总是做起来比说起来要难。博周郡撤了。从博重府到扶央县健布将军共留下一万八千余将士屯垦。他们都是有着赫赫威名和战功的精锐鱼鳞军梗在那里让拓跋巍巍不敢轻易来取陇上光夏大人不是一心肥自己而是不停地接济他们就比战功还可贵。我问你乱世当头几个人能做到夏大人这样?”

    王水不敢毫无证据地说夏景棠在有目的地收买只好点点头。又说:“他没有让那边派人来为他训练军士?”

    吕经摸到王水是职业性的刨根问底讲话的**并不多只是淡淡地说:“拉起一支人马不容易。夏大人初来手里什么也没有还是我争取县里的意思。从县里给他选了一百丁而后扶央屯军支援了他二百他才渐渐地稳住大局!我知道你想以此为诟不过还是奉劝你让你就此打住。他手里的几千人有很大一部分是各处兵马累计的数目。比如我们县我就报了六百五十三人。减去这一部分他自己手里只拉了二千人左右而且的确摆在第一线根本不算什么。”

    王水出了一身冷汗。他实在没想到吕经会不加掩饰地说这些便默默地看过去觉得对方已经知道自己虽从县里刨起挖的却是郡守的边角……吕经用精光闪闪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又说:“你这样的笔墨文吏也许会觉得扳倒大人物是自己光荣但请不能忘记没有他们地方就会造成巨大的空白。”

    两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有闲心说这席话。也许他们都觉得县城要破交心地聊聊然后塌到椅子上陷入沉闷偶尔用眼睛交流。突然间这种宁静被守谢庄到县城要道的谢亭长和守另一路的吕宫打破。他们相互搀扶而回抱头大哭跺地说:“打什么打呀?人拉都拉不上去一转眼就裹着人往回跑。还好城门开了不然我们都要绕城而逃。”

    吕经一挺腰盯着捂着一张脏脸的吕宫嚎叫问他:“那你们派人给石春生和张兰说了吗?你们两路一逃他们呢?岂不是要腹背受敌?”

    吕宫不吭声。谢亭长为他说话说:“他制不住乱跑的丁壮说要打人踢两脚就被人按下去了。要不是我使劲拽他现在还在城外!”

    吕经伸出一指头点脸皮全抽到一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后来才猛一碾脚上去劈头盖脑地打吕宫一边打一边哭嚷:“你说起来比谁都厉害劲怎么都在一张嘴上!是你说要守外道的丢了一队人跑回来让人家怎么办?你快去找宣把总让他带人抢出去救人。”

    吕宫丢了手其实早已是鼻青脸肿他猛地向外走谢亭长也连忙跑跟上。吕经回头给王水说:“你在这等着我去城关看看。”

    王水见他都去了心觉自己又怎么留下也说:“大敌当前你我二人连手激励丁壮百姓吧。”他大步走上提了自己的宝剑出门喊了自己的人和吕经直奔城南关。

    到那里只见巨大的城门一个劲地晃出“咣、咣”巨响几个有身份的人急于无奈正站在城根下的道路上指挥人拆房凑石木个个一头是汗嗓门沙哑。而一旦有墙壁在乱夯下轰然倒地又有指挥者让人抱出大块石砖往土城楼上递。王水看看上头有人已踮脚举砖泥石头往下砸就想爬上去看看也算亲临第一线。然而他爬上看看立刻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只见到处都是土烟到处都是人撵人几个抱着一脸血绕城墙根子无处跑的丁壮野兽一般扒叫很快有土匪他们摁下去抄钝器和锐器往头敲出汩汩浓血。

    忽而身旁的护卫拉了他一下让一支标枪擦着他的耳朵飞去他颤抖着往标枪来处看有人伸出几米的大竹竿往上捣有人在投掷标枪正掩护数十人扛着一条碗口粗的横木撞门立刻就要掩着脸下来。但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份立刻手持一块青砖猛地朝人一掷。青砖砸出不甚清晰地“砰”声似乎砸出了土烟那人立刻捂了头手指头里钻血但他没有退却而是狞笑往上瞧神态暴躁。

    王水觉得自己真晕了总觉得来往的丁壮会把自己撞下去落到那个被砸破头的人脚下只好摸不住脚地往后跑。他下来又见到吕经。

    吕经正叉着腰伸着枯木般的胳膊和郡里来的武官吵架而宣金良手持两张薄斧和数十人站在一边亢奋着精神甩腿动胳膊。他立刻想到吕经要救人的人话上去为武官帮腔用高亢地嗓门激动地吼:“开得了吗?开了全城的百姓呢?!”

    吕经还是咬着牙固执地请求说:“杀他一气吧。杀不住他们的劲也是完蛋!”

    正争执着城头一阵雀跃和欢呼几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地抬起头只听到扑通一声惊喜交加的吕宫“哎呀”摔了一交不顾地大喊:“博格回来了他的骑兵裹着旗帜到处猛跑!”吕经不敢相信地问:“他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王水推开碍事的人毫无官样地往土城上扒扒上去便伸脖子到处问人:“在哪?哪呢?”有人往尘土飞扬处指一指那里的土城对面的高岗上站着一名手扶旗帜的骑士即而他身边响起呜呜的号角声再向城下看散在下面的土匪已经过惊魂不定地犹豫丢下乱纷纷的杂物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