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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髡发弯帽少年游,遇事还是老姜辣(3-4)(2/2)

绚日春秋作者:鼎鼎当当响 2020-01-09 03:35
。心想:看书好想要去就说。这样地书也不给读还读什么?

    很快第三本书被拍去桌面。他疑惑地凑过头看到“陇上郡志”。立刻先一步问:“难道这本书也不能读?”

    “是呀!”想不到吕经真这么说。

    他解释说:“地方志是小宫从我这偷的吧?凡是地方志那就是地方事应该收归官府由官府的人读。”

    飞鸟差点晕倒结结巴巴地问他:“那我读什么?”

    吕经拿出一本房中术说:“你是已经完婚的人了。可以涉猎一下这个。这个御女之道嘛。博大精深“……正说着他看到老妻撵鸡。身影自门外跑过连忙咳嗽了一声把书放下来面色却更加严肃。

    飞鸟只好和他大眼瞪小眼地看。

    吕经对眼对累了自己先笑出声但最终还是收敛去轻声说:“刚刚有战报。周行文这一仗打赢了!谁也想不到凭他那么点人竟然斩二百七十三人收降一千一百一十九。因为堵回周屯的降兵过多敌酋也在其中他们那一小族人地后续老弱准备带着牛羊马匹归顺我靖康朝廷。”

    接着他又补充说:“那撒察刚刚拿到朝廷地赐姓帖子因为羞愤差点在军营里自杀。”

    他把胳膊支到腿上问:“你说你还读书干什么?你就不是做文官地料干嘛非要看文官看的书?!你知道朝廷里地凶险吗?你知道光明磊落的人也会被诬陷吗?你若是去装模做样地做文官我就没有你这个侄子免得受牵连进了坟墓也被人挖出来。”

    飞鸟自己也觉得这一仗打得好尤其是让敌人败逃回周屯最终仓皇投降。他乐滋滋地想:老子去做文官也不是不能做得!他沾沾而笑假装奇怪地问吕经:“我大哥打了胜仗和我有什么关系?”

    吕经又说:“那接下来的该有点关系了吧?!你和吕宫都得到褚放鹤前辈的评鉴。你是性格好有胆有识。可吕宫那小子一下挣了俩不一样地人家送来一个真的给我说:什么机辩之士辅伪饰非长袖常束有才而无性……言外之意他是一个耍嘴皮子的人能帮人家遮盖不足的地方比如你是狼他就能做一个狈掩盖你的不足;人恭敬的时候会放长袖子而他老卷着不是说没有恭敬的心理吗?说他才能还好却没有驾御才能的性情这也就是说他偷了头猪因为害怕会藏到邻居家里。”他轻轻叹气仰了头说:“你们兄弟俩我也就指望你一个了。”

    飞鸟拿眼角往一旁扫心想:也不能一心往坏上想呀。突然他眼睛一亮问:“我是不是也有两个不一样的?”

    吕经苦笑:“小宫是不成器。怎么你也想要两个?”

    飞鸟皱了眉头不放心地冥思。说:“就怕我也有两个他不给两个。你光高兴来着却是假的。”

    吕经点了点头说:“有好评不忘问不足这正是君子地气度呀!先听我再讲一件喜事然后再叫上小宫提上两壶酒去问候老师。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敢于接受人家的实话。”

    飞鸟两只眼睛放出光华来忘形地说:“还有喜事?”

    吕经点了点头。说:“虽然朝廷答应使自镇抚听任调遣。但我还是劝你主动要求设乡。你的人和迷族人不一样。迷族人习俗甚多土语难懂又不设官学朝廷不能用官用了官就是外人压族。而你则不一样呢?这个长官司将是有善始。未必有善终。你懂吗?”

    飞鸟心想:得过且过万一朝廷永远打不过我呢?他故作愁苦地说:“唉。阿叔呀阿叔。

    你也有你糊涂地地方我手下用地是些什么人?这些人可是匪类中的亡命徒。他们想要钱财想威风想管几个兄弟。设乡你能都给吗不给有把握不乱吗?不光要乱还要裹着我乱。我不想受个官爵。拍拍屁股走人?我为自己作想也只能一点、一点地下手把包袱卸下来。”

    吕经愣了一下说:“也是。这么说郡里的俘虏手上沾血。也必须受到惩处?”

    飞鸟苦苦一笑似要倾诉万般的委屈:“如果不是因为我把他们充为劳役会是多少条人命?我不在乎谁说我惟利是图可惟独阿叔不行。你要是不是这个县长能理解我为我说句好话。我还苦撑个屁。”

    吕经自己也掉进了巨大的感情旋涡里。声音里多出一丝颤抖忘情地说:“为你该做的。为天道正义不要为你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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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鸟出来没和吕宫商量就决定既然要拜老师就得拜得漂亮。

    他是英雄志满箭在弦上就怕天不破地不塌。

    路过酒铺他二话不说便看中人家地带塞地酒缸了暗想:我要是送这个大的两壶酒不是最尊敬师长地人吗?

    可钱呢?钱呢?

    立刻把他眼睛瞄向跟着自己的小卒准备把他当到当铺去作个活当。可他再想想小卒没身份没地位人家未必肯出几个钱便放过这小卒一马说:“拿着刀跟我来!”小卒尚不知道自己差点被卖尚佻皮地抽出刀摆了一个二郎抓奸地走势才罢休。

    片刻之后他俩从周行文的小衙门里出来拿到一张房契。

    紧跟其后一个任幕僚的土绅几乎都要哭了带着几个值班的卒子急追引了路上许多人侧目。小卒有点心虚劝飞鸟说:“不再开玩笑了吧。周参军都恼了!”飞鸟回头看看连敲带打地搂了周行文的族兄弟去了偏僻处。

    不一会周参军也转了风指挥卒子们一气来到吕大鹞的当铺前。

    他们进去抵押竟拖出了几大张银票。飞鸟抖着银票问凑头上来地周参军:“怎么样?这些钱够买几个院子?说你冥顽不化你还不信。钱还不上转身再买个院子不又是小衙门?!”

    周参军琢磨半晌建议说:“你大哥的案子是破的。过一会我也把它拖来当。然后换个新的。真他娘的想不到衙门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这一摊全给他给了就换地方。”

    其它的就不是自己的事了。飞鸟揣着钱和他分手再次来到酒铺抽抽鼻子进去。之后酒铺老板便卷了个包往外走店铺的伙计、小徒都出来送飞鸟也出来送一边送一边说:“一路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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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送两壶酒的四人来到县学。

    飞鸟趾高气扬地走在最前面中间是酒伙计和小卒满头是汗地推了插了小红旗地酒车最后则是提了两三包卤菜走两步往停下来看一看的吕宫。他们从东小门进去半路里碰到李思晴、褚怡和两三少女闪得她们一双双明亮的眼睛似惊似乍。

    褚怡震惊之余连忙上前拦了飞鸟打招呼。

    飞鸟毫不客气地把她扫开而后无论是听到“喂、喂”的叫喊声还是听到不知所谓的吱吱咋咋一概不理领着酒车趟过去。后面地吕宫却闹市过囚车般左掩右躲忙于应付不时要停下来替飞鸟解释:“我们特为先生送来两壶好酒一不小心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