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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银酢金瓢沙场尽,一夜风酣天下惊(8)(2/2)

绚日春秋作者:鼎鼎当当响 2020-01-09 03:35
撵而无颜面。旁若无人地让春棠招呼宿在外头地部下摆出早饭也不吃的姿态。飞鸟也讷然无语走了怕冷了客不走又似乎在催人快走挽留。却担心一出口。人家真留下不走。他左右不是了好半天只好旁顾言它说:“给许小燕捎个话。让她别想她娘。”看樊英花不理不睬。他又觉得该说些两人之间的事又不合适地偎在门边说:“我知道你一直误会史文清。他那个人刚正直!好多人都喜欢不来。你也难怪。要不是他闹着要走我就敲两下让你出气。”

    樊英花又气又想笑淡淡地骂了一声:“快滚!”

    飞鸟连忙又举上腰中宝刀要求说:“送给你吧。”

    樊英花真想冲上去照着他的脸打几个响亮的耳光好好地问他自己到底是不是三岁小孩要被人这样哄了才高兴。可她顾念飞鸟也人模狗样了实不愿意厚赠这份屈辱只好好心地说:“狄阿鸟。你根本不是在乱世中立命的料。你再有难记得找我。在我那儿你可以继续做个大孩子……”

    飞鸟看看自己的刀弃而不舍地说:“这把弯刀是东夏敖王留下的!传说匠人在长生天那里讨来伟大的力量在刀身封印了十二匹野狼的灵魂和大地母亲地爱。谁得到它就可以得到勇气和意志。”

    说到这里他又想到龙琉妹。龙琉妹送这把弯刀的用意便是要他具备出众的胆略和意志而他拿了这把弯刀却依然没有让龙琉妹满意的表现。他想起来心里不免有点酸酸的却同时也多了几分解脱心说:你不会再在乎我而她却成了我现在最要好地朋友没什么珍惜不珍惜的。

    樊英花见他泪花闪闪早原谅了他怕他纠缠得自己心软骗他说:“你对你的宝贝史文清下不了手。我却下得了。我让春棠给6川递去了话你要是跑得快兴许能赶得上!”

    飞鸟大吃一惊猛地上前半步却又退着往后走走罢几步一转身。向门外跑去。他右手执刀左手急摆心里却一个劲地想:不会这么快。春棠才出门多久?我要先一步到老史家等着看他敢怎么样!

    许多人都认得他见他打上坡冲上去自下坡冲下去在两排沟房宅基之间追日赶月沉重的脚掌踏得黄土酥开的砾石哗啦啦地响。或远远撵上前几步或站在土墙段边疑惑。等他跑到史文清的草棚土院。屁股后已经上来了十余个喊问地汉子。飞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转眼看到门边拴着地两头驴。省事跳过低矮的土墙站到院中。

    院子已经拾掇了两小车家当一老妇、一少*妇正挤着一只瘦鸡抓。飞鸟地突然降临并没有让老妇那双枯而有力的手松懈只见老妇自弯腰看住鸡的姿势往前一探麻利地捞了鸡在手这才站直身。把黑麻巾下的面孔扭向飞鸟。飞鸟看6川还没来又怕吓到人弯着头在她面前喘气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倒还是第一次见史文清的母亲颇后悔没早一点来。

    史母却认得他大声说:“你恼不过想杀俺清儿么?”她媳妇倒还图里花子漂亮又黄又瘦也不知道都把飞鸟给的粮食吃哪去了却很急地堵在门口。红着眼埋怨自家婆婆:“我说拾掇拾掇连夜走……”

    史母却说:“胡说!要走也得容清儿向主上拜别。”

    飞鸟半信半疑心想:夜里怎么走?东门水路没船西门值了哨。可这么说。倒一点也没含糊人情!他向屋里看看问:“老史和孩子都在屋里吧。”史文清已经站到了门口身上还背了包袱露面就说:“我处在这里看你落败不成?能在朝廷得个官以后还能有将军用得着的地方。要是你当我姓史的有血有骨就不要怕危害到你!”

    飞鸟无奈地问:“做官就那么好吗?”

    史文清苦笑说:“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十年寒窗。数载游学。谁甘于寂寞?当日我落得了个草莽。自甘堕落生不如死。全蒙主公我这才像个人。人要像个人了就记得自己的抱负。水磨山司不大管好耕作农事便行了要我这样不安分的人干什么?我母亲深明大义一个劲地劝我说我为自己地抱负而左右您一定会害了你的一世英明其实才是真正地忘恩负义!”

    飞鸟木然不由自主地说:“你还有理了!”

    他看来看去说:“我答应啦。你走吧!我不再拦也不让别人拦!”

    他怕史文清的媳妇惶恐不安走出来站到门外接着又觉得站住路口就行了便移到路口拦截6川。挨着路的农家给他送碗早食他就坐在泥石垛下吃。吃了半晌6川还没来而史文清却已有意避开地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心里大为惆怅叹了好几声气去还人家的碗。近了一家几个瘦猴的人前才知道他们送自己的是干地吃的都是清汤眼泪一下出来了。

    他一路回去立刻做出一件更惊人的决定:多多抽调百姓去县城吃他们的喝他们的吃一半省一半。

    到家樊英花已经走了张奋青送他们还没有回来。

    呆一会他就因没有个可以一起商量的人而多了一种附骨的痛感。很快张奋青回来了嘟囔说:“你该送送他们呢!这兵荒马乱的他们回去安全么?人家千里送来金子咱……唉!”

    飞鸟记得自己要送的刀还没送看看手里的弯刀梗人连忙追问:“走多远了?”

    张奋青沮丧地说:“马跑起来还不快?可着劲追不追个半上午?”

    飞鸟又记得史文清说:“我追去看看。你挑几个光棍去追史文清就让他们留在史文清身边保护他地家小吧。要是他做了官一定亏待不了这几位弟兄。做不了官。也好让他们保护着回来不想回来也把他绑回来。”

    史文清应了一声终于吞吞吐吐地说:“樊主上的意思不能让他走留不住人就”

    飞鸟明白地一笑回屋写下几个字“令。博大鹿即刻收兵。”又拿出自己的印章一并交给张奋青说:“你把这个给他吧由他决定加盖与否。”

    张奋青傻然地盯着纸面浑沌起来。

    飞鸟却不理他出去拉了匹马去西门追樊英花。春风颇大飞马如追风地行了十余里站到高处远方已人迹不见。他立于山石之衅披风裹身几欲乘风心里正苍凉眼神无声无息地看向手里的弯刀。逆向几匹快骑冲如泥丸。飞鸟的眼最是犀利一眼看到最前面地是樊英花仰天长嗥一声转马迎头。

    近了越来越近了樊英花口中的叱喝已能听到飞鸟便停下来装成散步的样子。

    樊英花来到几十步外也开始慢行一点点驱马到得跟前问:“你怎么不告诉我是他们让你催我走的?”

    飞鸟反问:“谁?有吗?”

    樊英花笑道:“要不要我让6川来供给你听?”她把马头并向飞鸟解下长剑递去要求说:“狄阿鸟。把你的刀给我吧。”

    换过刀剑她又不肯罢休地提醒:“哪个史文清……”

    飞鸟心情好转笑道:“走了。让他走吧。看他走到哪能走出我的手掌心?你哪有我知道他。他刚而犯上到哪也没有人容得下。倒时还不怕他乖乖地回来?”

    樊英花地眼睛越来越亮不敢相信地扭过头淡淡地问:“狄阿鸟。你这在和拓跋巍巍比胸襟吗?”她又看过等在远处地手下以腿驱马渐渐转向却又脸红如花头也不回地说:“你记住。

    一个女人不容易把她的剑送给一个男人!”

    飞鸟愣愣地看着她飞奔而去问:“什么意思嘛?”他只得大声喊:“什么意思呀!”

    他乐颠颠地转过马扭身舞手地上岗喜形于色地嚷:“她是暗示我我们地婚约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