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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声东击西诈中诈,半江碧流泪沾衣(4)(2/2)

绚日春秋作者:鼎鼎当当响 2020-01-09 03:35
军官一扯领子使劲伸伸脖子丝毫不惧地怒嚷:“怪我没有包庇他二人让人拿到了把柄。”

    夏景棠漠然无视。

    飞鸟连忙问扯着自己走的李思广:“杀人还要尚方宝剑?!”

    李思广倒想让他开开眼清醒、清醒自后靠在他的肩膀旁低声说:“自然不要。可夏郡守不仅仅要杀人还要让人知道谁违逆了君王派来的他就别无生天。你好好看看这做派学一学!”

    飞鸟哼道:“说了半天也说不明白。还是我告诉你吧。”他扭一扭脸低声嘀咕道:“他要借剑立信一举整顿军纪。”

    李思广不快地还他一句:“知道还问我?”

    飞鸟心里怪夏景棠把他的韩复拉拢走了恶言恶语地说:“我不用。你想我派你打小宫你每打小宫一巴掌都说你敢还手博格就修理死你多没出息?”

    李思广品品这番话确也如此只好为夏景棠说话:“你行朝廷怎么不派你?!”

    天子剑夏景棠提剑在手蹬倒场地那军官穿出人墙。直扑两名被捆绑的军卒一剑一个刺得惨淋淋地。他浑身是血地回来用脚踩实两名军卒的上官把青刃递在那人脖子上。院内众人纷纷求情无不说:“薛礼勇悍无敌杀不得。准他立功赎罪即可。”

    夏景棠狞笑而问:“却从不见他有立功的想法?”

    众人当已劝不住无不心凉意冷。却只有飞鸟一人遥遥冷笑。

    李思广也想要飞鸟求情。

    飞鸟这才歪着脑袋说:“老夏挑中了他准备让他驻守县城西北!”

    李思广再看。夏景棠在狼藉的场中缓缓举剑不禁苦苦摇头。李成昌这才出面求情。说:“且留他性命吧。论罪杀他倒不如许他战死成全他的名节。”他又给薛礼说:“薛司马你难道不知道获罪而死地可耻吗?何不乞得一战万古流芳?”

    李思广倒难判断了。

    他听得飞鸟叹道:“这也太直接了吧?非害老夏当真。”忍不住怒:“你倒想让他死?”

    薛礼却不肯求情慢慢抬起头。说:“我对不起死去的弟兄哪还有脸活着见人。”他猛地嘶叫:“你要杀败坏军纪的人怎么不全杀完。却只杀他们。”他用血红的眼睛盯住韩复问:“他们的罪最重吗?”

    韩复无言以对。

    夏景棠插剑回鞘叹道:“为弟兄着想的好汉杀之不祥!”

    他一步步走回去回头说:“军纪要抓。好汉也要爱惜。怎么办?”他苦思冥想似是难为极了。飞鸟跳出来笑吟吟地说:“是不是让他出县城去西北扎营?”夏景棠眼睛一亮。啪地一拍大腿问:“薛司马你意下如何?”

    薛礼硬顶头皮应口道:“末将愿意!”

    夏景棠挽了他递到一杯压惊水酒抚慰说:“你可不能再放任部下!”

    飞鸟巡了条直线。又跑到场子中央要求说:“等等等等。立不立营放到后面再说。”

    夏景棠说:“你要说什么?”

    飞鸟问:“尚方宝剑说斩谁就斩谁?”

    气氛转坏的场上仍爆出一阵笑闹声。

    夏景棠哭笑不得只好朝他岳父看去。李成昌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叱喝道:“胡闹!还不下去。”飞鸟却依然问:“尚方宝剑说斩谁就斩谁斩得拓跋巍巍?不会专杀自己人吧?”夏景棠无奈只好说:“不杀无罪之人!”

    飞鸟要求说:“那好。我可以替你守好曾阳。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夏景棠又朝李成昌看去。李成昌只好求助于儿子。喊道:“思广快!疯劲上来了。”飞鸟猛地一摆手用剑指了一周。笑道:“你们还不知道我博格的儿郎们还不信我。我就唤上来让你们好好看看。”

    韩复劝他说:“你不就是为了军粮吗?夏郡守给你!”

    飞鸟一挥手冲外围的手下大喊:“去。调几个锐角营的儿郎让他们瞧瞧。”

    手下挺身得令一扭身把刀收到胯上端着另一只手往外跑。众人伸一伸脖子只听得院外传来铿锵地传令声。不大工夫整齐一致的脚步由远及近。他们到了门口又整了一次队伍这才进院。

    众人去看只见得一名甲士率来十余兵卒。那甲士拔刀挺立尤自号令指挥有序。

    飞鸟往齐齐十人身上一指给众人说:“这都是我刚训练不久的新军你们且可寻人一试。”

    林荣径直来到夏景棠身边凑到他耳朵边说话。夏景棠点了点头问:“有什么奇特之处吗?”

    飞鸟骄横地说:“试试即知。不然怎么叫新军?”

    一条身穿黑水牛皮甲的大汉出席粗声说:“我来伤了他们你也别心疼。”

    飞鸟看也不看随便选出一人要求说:“出列。”

    那兵敲着脚掌上前两步大叫:“我是锐角营甲一虎脱第三牛甲士王二小请请……!”他卡了。飞鸟替他说:“请指教!”

    有人送来竹制兵器。王二小挑得一刀站在场上。而军官选了一矛。

    王二小尤像贵族骑士一样扎头行礼看住那军官一动不动两眼犀利地站守中路。那军官翻舞几下竹枪却只等他抢攻。老这样不行飞鸟要求说:“王二小你攻吧!”王二小接到命令保持一脚在前以刀掩其目的身势直直奔到军官面前。

    军官枪长不容他近身便一枪搠去。王二小“啪”地砍到他枪上直抢到面前一味猛砍。军官大吃一惊抽枪挡了数次却挡不退。那王二小一直重复直砍翻挑等十来个动作只是时虚时实时快时准。

    那军官见势不妙意图拉来距离便拖枪在地向后退却只等王二小撵他时翻枪上来击他腿弯。王二小果然抢上。众人只见那枪一抖敲在他腿上都幸庆道:“幸亏是枪若也是刀倒难抵挡他这怪打法。”

    不料那王二小翻了跟头又追大吼一声跃到跟前随即用另一只胳膊扛着刀背划至再次迫走军官。飞鸟喊了一声“停”问大伙:“若是在战场上这刀法可以用拖枪破得?”众人看那王二小在一队人中无出奇之处心中大惊问飞鸟:“这是什么刀法?”

    飞鸟笑道:“博家刀法由我所创。”

    李思广联想到他的“破马枪”不动生色地掖过衣袖朝夏景棠看去。夏景棠面孔很难看脸筋一刻也不停地动。他慢吞吞地说:“我虽然没有见过这刀法却见过类似地练兵法门。且据说是一懒散少年恼恨武艺难学别辟捷径。原以为它必然失传不想却重现在博格大人手里。”

    飞鸟扑闪眼睛暗道:还有一个像我的懒散少年?他笑道:“怎么样?只要你答应我区区条件。我便能保曾阳无恙。”

    夏景棠说:“你说来听听。”

    飞鸟信口道:“第一你得听我的。”

    夏景棠犹豫了一阵委婉地说:“若你不胡作非为计谋大好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听。”他豪迈地笑两声挥挥手说:“你还有什么要求?”

    飞鸟心情激动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腔调一字一顿地说:“让李大人把副职让给周团练使。”

    夏景棠只当自己耳误等确信了便推托说:“这是朝廷的任命我怎么左右得了?”

    一圈人早就看不下去了借机跟着喊打。唯有李氏父子颜面大失不知该如何收场。飞鸟却更无礼地要求强要说:“你现在问问他吧。问他能不能让!”

    李成昌大怒拂袖而走。

    夏景棠翻脸拒绝:“你太过分了!我看得起你不过是看在你岳父的面子上!”他大喝道:“来人哪。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我抓起来。”

    飞鸟见他翻脸转身去了一席抓起一个酒碗……韩复和龚山通几乎同时大叫:“不可呀!”飞鸟却在心底打转一可惜声喊:他几乎把我要的都给我了。一声低哼:为什么偏偏不想救我大哥?被我岳父收买了吗?

    他一动不动地站着手里举了一个碗。

    恨意终于烧成熊熊大火。碗却依然被摔到一块石槽上去了清脆响亮。飞鸟对着里厢挣着青筋咆哮:“祁连!”随着墙里墙外的殒声衣甲哗啦啦地响个不停。众人无路可投只好四处投看见得院门刹那紧闭四周冒出许多的弓箭手纷纷端着赤手悔恨:“他投敌啦!”

    李思广却猛地一捶脑袋吼道:“怎么真是箭筒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