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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祸不单行

龙悦荷香作者:荷之青青 2020-03-13 11:34
    阿龙连连摇头,长叹一声:“你不了解你父君,他素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既然已铸成大错,他再不会原谅我。何况,天下局势云波谲诡,虞蜀关系错综复杂,你父君为了南虞之利,更要将我拒之于千里。”

    青荷闻言大惑:“虞蜀两国合作,本是势在必得。父君与你结盟,才能互惠双赢,他怎会仇视你?”

    阿龙连连摇头:“虞蜀之间,并不是看似那般简单。观今之势,早晚有一日,必将华夏一统,到那时一场血战,在所难免。因此,是友还是敌,不会一成不变,而是变种求变。”

    青荷心下一沉:“想要统一,必须诉之武力?难道就没有和平之选?不能不战而战?”

    阿龙良久不语,半晌方说:“非常之期,能够争取和平的只有一样东西,那便是战争。”

    青荷的心更是重重的一沉:“以战止战?”

    阿龙更是痛惜:“天地不仁,炼狱人心。师兄本是上天赏赐我的最后一个亲人,从前我没能挽留,事到如今至亲成了至仇,更不知如何强求。”

    青荷心下一凉,又生奢望:“总会有办法,或许我的母亲能够缓解危局。”

    阿龙顿了一顿,忽又说道:“青荷,说到你母亲,我又想起邶笛。我还需告诉你,橱柜中的玉笛,本是邶笛之物。那一刻,师姐抢救邶笛,邶笛突然飞身而起,自上而下猛拍一掌,当时狂风激荡,玉笛破空而飞。师姐躲闪不及,不仅中掌,而且玉笛也落在她的怀中。”

    青荷闻言大惊:“邶笛因何将玉笛转移给了小姑?”

    阿龙一番沉吟:“或许邶笛断定自己早晚都是一死,不愿博桑渔翁得利,是尔宁愿将玉笛交给素不相识之人。”

    青荷顿时大悟:“邶笛很聪明,只要玉笛不被博桑获取,她便达到目的。如此一来,博桑再无可能将玉萧、玉笛全部收齐,至于你手上只有一只玉笛,都是难解三墓兵法之谜。

    阿龙深以为是:“当时我虽不明就里,可师姐临死之时,有意无意紧紧攥着玉笛。所以我便当成她的遗物,一直珍藏在听风山。”

    青荷恍然大悟:“我不该错怪阿龙,我本知道阿龙从来不觊觎别人的东西。只可惜逃离天坑之时,玉笛连同桃木梳,全部遗失在粤江,当真对不住小姑。”

    阿龙默默望着她,良久才说:“只要你活着就好,那些身外之物,我从来不曾放在心上。便是师姐,也根本不在乎。”

    青荷点头,又含泪说道:“我后背刻有‘苍狼白鹿’,你疑心我是北鞑人也算情有可原。可我父君与北鞑并无半分瓜葛,你又如何疑心他?”

    阿龙面色愈加悲戚:“那时候,我抱着师姐遗骸回到听风山。故地重回,亲人却魄散魂飞,我只觉天地失色,万籁失声,日月晦暗,星辰逆转。

    我走在半山腰,迷迷茫茫,痴痴傻傻,不知身在何处,不知心向何方,便在此时,忽闻言谈话语之声。

    远远望去,师兄正与一个峨冠锦袍、神仙俊朗的中年人相拥而泣。

    那中年人口中喃喃不止:‘洋儿!为父寻你找你十七年,苍天有眼,父子终于相见!洋儿,跟为父走吧!’

    我隔着丛林,又伤心又惊诧,怔怔看着他们父子。那中年人身后,还有四人,都是毕恭毕敬,敛声屏气,更是个个武功绝顶。

    师兄悲喜交加,涕泪纵横,半晌才咬咬牙说道:‘父亲舔犊之恩,虞洋永生难忘。恕虞洋不孝,不能如父亲所愿,在父亲身边恪守孝道。’

    中年人气急败坏:‘洋儿,风虚情假意,人面兽心。抢人妻、夺人子,离间你我父子之情,其罪当诛。’

    师兄所为大出我的意料,那人如此诋毁师尊,他并未上前拼命,只是冷颜说道:‘你我再无父子之情,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如就此别过。’

    中年人拦住师兄,死缠烂打:“为父只生你一子,你若不继承为父衣钵,为父纵横一生,又有何用?你今日便与我同去,为父自当立你为储君,也省去心怀叵测之人觊觎此位。”

    师兄坚定不移:“父亲,孩儿心意已决,只想陪在师尊、师母身畔,终老听风山。”

    中年人目露凶光:“待为父杀了他,一来报夺妻抢子仇,二来为你彻底解决后顾之忧!”

    师兄闻言只是不悦,并未翻脸:“父亲倘若一意孤行,再不必留在听风山。”言毕,抱着你的母亲飞身便走。

    中年人率众随后便追,细观他们身形步法,细思师尊昔日敦敦教诲,我恍然大悟:“此人所修乃“火凤神功”,是师尊多年的死对头。”

    我那时年轻气盛,又方才痛失亲人,此情此景更让我义愤填膺:“师兄不仅为了个女人害死师姐,又不顾师仇,认贼作父,私通奸恶,其罪不赦。”

    再说师兄抄小路,奔得极快,

    加之听风山道路崎岖、扑朔迷离,很快便将那如入迷雾的中年人甩得无影无踪。

    我却一直悄悄尾随在师兄身后,看看你母亲,再看看师姐,更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及近山顶,我一跃而上,拦住师兄。

    当时的我,满腔悲愤,刻骨仇恨狂泻而出。根本不容师兄解释,便大打出手。

    我二人打得飞沙走石,天昏地惨,精疲力竭,倒地不起。”

    青荷听到此处,心下黯然:“这一段母亲和我说过,现下旧事重提,依然触目惊心。”

    阿龙满面悲戚:“当时我悲愤已极,不去深思。现下想来,我的武功远在师兄之下,多亏师兄一味承让,如若不然,我早已命丧九泉。

    哪料到灭顶之灾,还在后面。

    当我亲眼看到师尊师娘双双密室罹难,那般伤痛便如地崩山摧,日陷月毁。

    回想方才师兄还与‘凤焰’父子情深,‘凤焰’更是口口声声欲杀死师尊泄愤,我大彻大悟:‘自不必说,害死师尊者,便是他们父子。’

    我完全丧失理智,更是把满腔愤怨全部倾注在师兄身上。

    师兄一日之间,家破人亡,本已处在崩溃边缘,哪受得起这般构陷?

    自此,兄弟又是大打出手,我们彻底恩断义绝。

    那时,我并不知‘凤焰’是南虞国君。为报师仇,我整整三个月,发狂一般,不眠不休,找遍南虞各门各派,只想挖地三尺,找出‘凤焰’这个凶手,将其碎尸万段。

    直到一日终于听说‘凤焰’被虞君剿灭,已是尸骨无存,我才怀着满腹未尽的仇怨,踏上回乡之路。

    回想一切,无可回顾,只剩悔不当初。”

    青荷痛心不已,轻声安慰:“阿龙,剿灭‘凤焰’的实际上便是父君。当时,祖父母双双罹难,激起他冲天之怒,是尔他一改初衷,拔剑奋起,杀回南虞。后又联合曾祖旧部,历尽千难万险,大败‘凤焰’,终于为祖父报仇,并夺回君位。‘凤焰’虽然现在还逍遥法外,可依然还是害人害己,自作自受。”

    阿龙思及往事,口中轻叹:“我也疑心你与阿逢、明月一母同胞,曾夜探荔粤宫探寻蛛丝马迹。可是,我所见虞君、虞后,并非你父母,是为何故?”

    青荷莞尔一笑,轻声解释:“我父母生性简朴,不喜华堂高屋,阿龙入宫仓促,自然寻他们不到。”

    阿龙闻言不尽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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