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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狄德诺人鱼(完结)

【西幻】第十二夜(H)作者:二分音 2021-09-01 07:40
    烟火节

    ―

    临近年末,多拉蒂小镇迎来了今年第一场雪。天使站在云端抖落的羽毛纷纷扬扬地下,夹杂着狩猎的零星枪炮声和收获的欢呼声。太阳躲入浮满冰山的沉沉云埃,将天空留给大片灰白任由它们倾泄独属冬季的干与酷寒。

    猎人佣兵和旅人们挤进森林边陲的小酒馆,就着松柏枝燃出的细腻温香和烈酒烧进胃里的畅快,大肆吹嘘自己的本事,不一会儿就掷出金币拼起酒来。傍晚,晚餐烹煮中腾出的香气雾融了一点雪絮。整个小镇有如略沾了雪,却仍然酥黄微焦的烤兔肉,细嫩肉缕下流动的汁液都看得清。

    近来神秘盗贼在附近小镇肆虐的传闻被冬风携着吹遍大街小巷,却不能影响人们节日中的快活心情。

    新来镇上的马戏团也在为晚上的演出积极准备着。原本宽敞的准备室此时被挤满了,魔术师的鸽子在头顶胡乱扑棱,落下的羽毛扰乱了女歌唱家精致的发型,她高声的尖叫又惊得小丑打碎了化妆盒子,五彩斑斓的颜料在女驯兽师雪白的胸脯上泼了幅歪七扭八的画。

    角落里,女孩端坐在化妆台前仔细为自己上妆。

    镜子里的姑娘有着一身随时会沉没在大雪中的细白皮肤和那之下精密的骨骼。金发分成三股编起,闪烁的发饰像沙漠中的蛇一样穿梭隐现在发股间,最后编入黄馨花状的铃铛里。画笔勾出的花纹分布在额角眼稍,恰到好处将原本含蓄内敛的线条挑抹成顾盼生姿的飞扬。薄纱舞裙上缱绻着具有异域风情的繁丝缛丽,衬托出小巧圆润的胸部和纤细柔软的腰肢。

    旁边,跟她同样装扮的女孩们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私语。她无意中听到一些,她们已经从上一次演出谈到神秘的盗贼维利坦,有人还说那位盗贼在传闻中是位英俊迷人的男性。

    “哎!”

    有人叫她。她转过头,额饰擦着眉毛轻晃。

    “别照了,亲爱的,你已经够漂亮了,”一个女孩招呼她过去,“你说今晚演出结束后我们能赶得上烟火大会吗?”

    另一个女孩抢先回答:“时间上来说有点悬……你着急赶着是要跟谁去看啊?”

    原先发问的女孩有点脸红,绞着涂满油彩的手指支吾着。周围的同伴都知道,这姑娘最近有了个恋爱对象,是街角帽子店老板的儿子,一个高大硬朗、热情洋溢的年轻人,他会亲手为恋人编扎帽子上的装饰羽毛,驾着货车带她穿越大街小巷。少女在车马奔驰间飞扬的裙裾,哼唱中满塞在曲调转角的五彩心事,都似刚出炉的苹果馅饼轻易融化了冬季的寒冷。

    她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她很理解那姑娘恋爱时徘徊在纵情和小心藏掖之间的矛盾甜蜜,看了眼钟表,突然发现指针走得很快,时间过去了很久。

    绵绵夏日在寒流袭来时束手就擒,树的枝叶脱尽,花的美貌衰去,遍地青翠入了雪的殓,此时正是寒冬。

    夜幕降临,多拉蒂广场上热闹非凡,卖气球和鲜花的小贩从广场一直拥挤进街道里。马戏团拉开舞台帷幕时点响了礼花声,很快又被孩子们的嬉笑淹没了。

    魔术师在舞台烟雾和聚拢在一起的七彩光束中出场。他穿着剪裁合身的礼服,彬彬有礼地摘下高礼帽,手指夸张灵活地在礼帽上做出施法的姿势,一阵白雾蓬起后无数只鸽子扑棱出来,孩子们兴奋地跳起来,伸手去抓翅膀掠过头顶抖落的轻盈羽片。

    魔术师又踩着节奏明快的背景音表演,接连变出穿西装的兔子,会跳舞的玫瑰花和浮在空中自动倒茶的白瓷茶具。到了最后,他抓出一把吧糖果撒向台下无数只稚嫩的手。

    就在人们以为魔术表演结束时,他突然背过身,双臂张开摆出一个好戏登场的姿势。

    在人们好奇的视线中,马戏团的帐篷像剥开的橘皮一样片片散落了,人们惊奇地发现夜空下马戏团后方的高大石雕已经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雕刻精美、的巨大水晶缸,柔和的湛蓝光芒托起粼粼水波,曼妙的水草仿佛是从陈旧生灰的石台上长出的,发光的水母和深海鱼群又如同直接游弋在冬夜的空气与微风里。

    后台,老板催促着女孩们:“快点,到你们出场了。”

    烟火升空,水缸中央长出一朵鲜艳的花苞。烟火爆出五彩的光缕,花苞也旋转着绽开,花瓣在水中尽情舒展,点破水底的平静与凝滞。

    人们仔细打量着,才发现那是一群打扮成人鱼的女孩。

    她们在变幻流错的光影里游动起舞,柔软的身体弯曲成被冬雪压弯的柔嫩枝桠,时而聚拢时而散开,一种妖异的井然有序将极具冲击力的美盛放在他们眼前,几乎能割裂人的眼眶。鲜红的舞裙就像火焰,普罗米修斯盗来的火种不慎跌进大海,就在海底繁衍生息,周而复始。

    细心的人发现,女孩中有一个竟然是真正的人鱼。

    那位来自深海、神秘美丽的异族拥有比其他人更自然的身姿、更曼妙的鱼尾和更动人的蓝眸。她像柔韧的蔓草游过其他女孩围成的圈,温柔又缠绵地拥抱住其中一个,被纱丽紧紧包裹又轻柔托起的胸脯隔着水流相互蹭着,鲜红的嘴唇碾转着欲吻未吻。

    水色光怪陆离,两股火焰在深海暗流中缱绻。人们屏住呼吸,觉得心头腾起焰苗,火舌舔酥了骨头。

    一个披着黑斗篷的旅人突然出现在水缸边,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过去的。

    舞蹈的人鱼也突兀地停止了动作,游到水缸边,凑过去瞧他。

    人鱼少女在里面按上水晶壁,金发伴着光影的变幻与泡沫的浮动失重地漂荡,柔软纤细的身姿有如一缕入水的丝缎。看不见脸的旅人从外面按上水晶壁,漆黑的斗篷遮挡身形,在满目的节日绚烂与五彩中裁出突兀的高大剪影。像大雪来临时压垮天际线的浊云,触目惊心。

    他们的手掌隔着透明水晶按在一起。

    人鱼突然捏紧手指,在水缸上锤了一下转身溜开了。旅人在水缸上开了一个小型传送门,从后方揽住她的腰肢,手臂收紧,像拥抱像包容,他将她带进怀里。

    烟花升空,又是一次绚丽的绽放。人们纷纷呆住,竟都忘了去阻止这莫名其妙的一幕。

    人鱼掐着旅人的脖子奋力挣扎,鱼尾乱甩。斗篷垮下去一点,露出点点闪烁的银色,旅人钳着她的手腕将她架在肩上,灰黑宽大的衣袖下伸出几根苍白的长指,捏住她水滴似的下巴,凑过去,轮廓清晰动人的下颔从阴影中浮出,嘴唇轻薄地吻咬她的耳尖。

    人鱼颤抖起来,隆起的胸脯蹭着他的肩,白皙的皮肤染上粉红,挣开的一只手虚软无力地推抵在他脖间。

    底下的人慌乱起来,纷纷猜测这人会不会就是那个名叫维利坦的著名盗贼。

    “抱歉,这条小人鱼我抢走了。”

    突然闯入的强盗从容礼貌地留下宣告。又一次烟火绽开后,他们凭空消失在原地,只剩下漫天洒落的烟火星子,仿佛从绵绵夏日里穿越而来的萤火虫群。

    烟花的爆炸声中,低低絮语夹杂其中有如傍晚微风吹动枝上碎雪。

    “我以为你死了。”

    “确实死了,不过又想了点办法复活了。”

    “你脸上怎么多了条疤?”

    “活下来总得付出一些代价。”

    “真可惜,你最后一个优点也没了。”

    “我其他地方完后无损。”

    “你不会就是那个叫维利坦的盗贼吧?”

    “不是。有人委托我除掉那个盗贼,我以他的名义抢劫很快就会招来他的报复,那个时候再抓住他就可以了。马戏团的损失?当然是记在委托人账上。”

    “这么久不见你的处事手段怎么还是那么下作?”

    接着是一段不短的沉默。

    “我很想你。”

    “嗯,我也是。”

    树上休憩的夜枭掀开困倦的眼,又闭上了。

    又是翩翩尘事,白须殓床。

    ――

    然后就回去干了个爽(别信)

    这章和上一章都可以当成结尾,请选择一种适合自己的阅读姿势。

    终于完结了都来留言留个念吧,这个番外写得很开心,谢谢你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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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伯龙根·少女怀春 < 【西幻】第十二夜(h中篇集) ( 二分音 )尼伯龙根·少女怀春

    简介

    潘多拉的宝藏盒打开了,她是从中跑出来的第一个。

    title:《尼伯龙根》

    cp:塞西尔。百无禁忌。混乱邪恶。恶龙宝宝。恩瑟&众多的

    徘徊在从良边缘的黑法师&仍然不会唱歌的小人鱼

    tips :架空/西方罗曼/剑与魔法

    attention:/龙宝宝的冒险(嫖嫖嫖)之旅/

    /np/轻松向/作者的个人恶趣味《狄德诺人鱼》后续私设西幻/

    ―

    九点一刻,火炉里一根燃尽的木柴咯吱一声碎成灰渣。雪没完没了地下,不知从哪儿点着了一簇白焰,灼透天际托着浮冰的厚云,羽絮状的灰烬经风一卷飘了满天,整个大陆都成了浓烈燃烧中的祭坛。

    吟游诗人在酒馆的角落拨动了鲁特琴,低低的音符和微醺的酒意共同浇出一片温热泉水,溪流绕过攒动的人头在酒馆上空蜿蜒。

    吧台边的女客人在仰头喝酒时偷瞄不远处的男人。

    那是个年轻的男人,一身夜旅人斗篷,有着一头独属西河谷人的暗红发丝,过分张扬的色泽与温和内敛的眉眼相中和,看起来就像霜壳下的静谧枫叶。他食指交扣,望着火,若有所思,喉结下翻出银色领饰与斗篷内侧细腻繁缛的绣纹,与拥挤的小酒馆格格不入。

    女客人倒了一杯蜂蜜酒,佯装无意经过他身旁:“您是不是缺个伴儿,那我能坐在这里吗?”

    酒杯放上桌子,上层泡沫与她略显紧张的尾音一同泛起微波。男人朝她露出歉意的微笑:“恐怕不行,我在等人。”

    女客人鲁莽地发问:“是谁……”她又及时止住话头,尴尬地蠕动着嘴唇。

    “是一位小女士,”男人倒没怎么在意她冒进的发问,喉结在平整的衣领上方轻轻蹭动,语气温和,“跟您一样可爱迷人。”

    女客人忍不住又问:“是您的恋人吗?”他考究的穿着与气质不该出现在这里,或许他是位与心上人私奔的年轻贵族。

    “算不上,”男人笑起来,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我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呢,接下来将会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那你怎么知道……”

    “只是预感,”男人用指节抵住嘴唇,面部线条柔和了几分。他回想着中介人介绍那姑娘的用词,眼底映出生灵般的灯火,“今晚该是一段美妙的时光。”

    女客人顿时脸红了,捏着酒杯悄悄打量男人直挺的鼻梁,猜测他会不会就是那种情人众多的放荡旅人。

    男人看了看时间,他已经等了近一个小时,年轻姑娘们赴约时总会因为种种原因姗姗来迟:“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她应该很快就来了。”

    女客人踌躇了一下,问他:“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男人合上表盖:“米迦尔。”

    这名字多少有点耳熟。蜂蜜酒这时将醉意的芽伸进了脑壳里,女客人揉了揉额头,一时竟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蜜色酒液上那一层厚厚的白沫儿覆没在圈状涟漪中,吟游诗人不知何时换了另一首曲子弹着。米迦尔从斗篷内侧取出羊皮卷,在手掌中翻弄许久像在玩弄一把短匕,抽开丝带后灯火将柔腻的纸面照得仿佛淌溢脂油,最中央短短几行字还比不上焰红的工会纹章显眼。

    不久前,这寥寥几个字的委托在佣兵工会复杂,握住她来不及抽走的手,“塞西尔小姐,你是自愿雇佣我来……咳,你是自己想这么做的吗?”

    塞西尔轻快地点头,话语中一点怯意都没有:“对啊,林德只同意教我理论知识,怎么都不肯亲身实验,我只能出来另找一个。”

    米迦尔有短暂的失言,再次开口时语气明显迟疑:“请允许我冒犯,小姐,在你看来那个‘亲身实验’指的是……?”

    “做爱,”塞西尔挠了挠腮边的发丝,有点不好意思,每个词的发音却清晰得直逼他的耳膜,“……或者说性交。”

    周围人投来诧异的目光,米迦尔想捂住小姑娘那两片薄薄的嘴唇时已经来不及了。

    “好吧,”米迦尔颇感无奈,“我相信你对这件事抱有正确的认知……”

    小姑娘轻轻靠过来,翘起的发梢轻挠他的下巴,像敛翅归巢的雀,“那……现在就去做吧。”

    米迦尔稍微一怔,“不需要做点别的什么吗?”

    “什么?”

    “我是说,全套服务。”他用舌尖压平话里那点不自然,试着抚摸少女的发梢让自己更快进入角色,“等气氛合适再……”

    “这个不用了,”小姑娘冷静地衡量一番后做出判断,“时间有限,还是抓紧点做把最要紧的事办了吧。”

    于是米迦尔停在她发梢的手指就落入一个半尴不尬的境地,一股焦灼感腾起,他才想得起把手收回来。刚被放逐的战士心里还秉持着昔日天父关于至爱与忠诚的教诲,不太习惯把这事当成交易赤裸裸地摆上台面。

    “走吧。”塞西尔又弯起眼弧,小心翼翼拉着他往楼上预订好的房间走。

    这时又换了个女人在唱歌了,调子很软,裹在歌词上的鼻音也软,鹅绒般厚实的雪絮里藏着碎冰碴。走在前面的小姑娘提起衣摆,兴致勃勃地跳着转了几圈,衣角一层衔着一层,叠旋起有种茶水打翻的惊鸿感。

    米迦尔跟在后头,上楼时,就像队列舞交换舞伴前最后一个轻踮旋转――姑娘的腰肢蹭过他搭上扶栏的手,不知怎么就让他想起那些爱唱爱跳的吉普赛少女。

    他稍微放松了心情。虽然没什么真情实感,但跟这样一位可爱的少女共度一夜绝对算不上坏差事。

    米迦尔的脑子有点不清醒。

    或许是刚才喝的酒起了作用,他脱了衣服,体肤却燃烧般热了起来。

    房间装饰得倒很漂亮。木窗子向外凸去,一盆夜芯草垂下蛇一样的藤。一只高颈细瓶摆在床头,长期雾化出的斑驳色痕在瓶身上奔走呼喊――隐约看得出天国与圣灵的图案,掉了漆的部分则映着他的脸,有种低调沉稳的靡烂。

    至于床幔里,少女正在脱衣服,一层层打开坦露着,纤细的身体像一片落入火焰覆灭的雪花,蒸腾的雾痕拓在纱幔的涟漪上。她双手背后解开裙扣,抬起身子让内衬顺着臀部翘起的软弧褪下。最后她顺了顺头发,胸前的隆起和娇小的花苞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起伏。

    “那个,您可以进来了,如果准备好了的话――”

    小姑娘的声音像羞涩的夜莺,溜进他的耳巢。

    天父在上。

    米迦尔默念一句,走进去,半裸的一具小身体仿佛刺绣百合延伸到空气里的分枝。他从后方环住这姑娘细细的腰肢,将她压倒。

    “您看起来有点心急呢?”

    “时间有限不对吗?”

    米迦尔刻意压低声音,好像浑身的燥热能就此冻结一样。

    塞西尔的裙口歪歪斜斜扯下一半,凌乱的蕾丝荷叶里藏了两颗殷红的花蕾,随着他胸膛的压下陷进薄嫩带雾的小胸脯里。金属扣子擦着磨着,逗得她咯咯笑起来,弓了下身体,小腹抬至最高点,距离他鼓胀的下体不过两寸时又塌下去了。

    “您也脱吧。”

    双颊红扑扑的小姑娘这样催促他。

    她很可爱。米迦尔这么想着,他喜欢少女们无瑕的笑靥,可这姑娘总是有点不一样,她让人浮想联翩。

    米迦尔直视着塞西尔紧张又好奇的圆眼睛,将扣得一丝不苟的衣服从喉结一直解到腹部,然后俯下身,试着吻她。

    敬爱的天父,请允许我触碰她的身体。

    米迦尔亲触她的额头,她手腕上淡青的血管和蝉翅一样微颤的嘴唇,在急促的轻呼中他感觉自己的唇下有溪水缓缓流淌过去,像是夏天的溪水,在夏日热情的眷顾下泛起暖意,静谧得连鹿都不忍啜饮,少女的皮肤就是如此光洁。

    他分开她的牙齿,探进去,从舌底到上颔,舔舐,轻扫,一次又一次。手掌按住她的肩膀和发育中的乳房,摩挲中将衣领拉扯得更凌乱,微微凸起的花苞在他掌下里逐渐挺翘发硬,轻啄着掌心

    ――他在抚摸夏天。

    “唔,您让我感觉很痒――”

    塞西尔用膝盖夹着他的腰,情不自禁地蹭动。这姑娘下体是赤裸的,意识到这点的米迦尔顿时感觉自己被丢进了火狱。

    米迦尔架起她乱动的身体,让她坐在自己膝上,凝视着她的脸庞,尽量不去看她被自己掐得红肿的乳尖,“你有什么喜好都请告诉我,我努力让你感到更舒适一些……”

    “您轻一点就好了,”塞西尔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我怕受伤。”

    她似乎还是第一次,也没什么奇怪的性癖,应该不难满足。米迦尔努力让发热的脑子转起来,回忆着情色小说中的内容。说不上丢脸也说不上光荣,这位侍奉天父的战士还是个童子。不过米迦尔毕竟是个职业素养很高的人,他干一行爱一行,来酒馆前特地用口袋里仅有的一枚铜币买了一本情色读物,准备大致了解一下自己这次的工作内容。

    那本小册子印刷的质量很糟糕,纸页薄得一捏就破,油墨渗透染花了许多字,还有几页是重影。但内容足够刺色小说里管那些液体叫春水――或者爱液,他不确定是不是这个。

    塞西尔仰起头,细细的眉毛拧着。

    “请允许我进入你的身体――”

    米迦尔环住她本能躲避的身体,让她压下来,湿润的开口对着他硬挺的性器。

    “疼……”塞西尔环着他脖子的胳膊收紧了,身体蹭来蹭去,乳尖顶着他的胸膛滑动。像吻又像啃咬的轻柔摩擦比叛军的剑更轻易将战士逼上绝路,奇怪的事。

    “会好起来的,小姐。”

    少女的花径咬住了他的顶端,颤抖着将其吞纳。

    如果这是犯罪,我该受到什么惩罚?

    “我是说,您弄疼我了――”

    塞西尔的声音带着轻哽,听起来不是很满意。

    “小姐,这个真的无法避免。”

    米迦尔捧起她的臀部,想更好地施力以便进入,用短痛替代长痛。

    他好像进入了一个奇异的境地,柔软的内腔紧压着他的每处,铃口甚至顶端的孔眼。未曾体验过的快意像傍晚飘出造星台的火烧云将他包裹,天国的九层全都藏进了引他入内的绵长甬道,每拓开一寸快感都千转百绕如疽附骨。小姑娘趴在他怀里细细呻吟,抱紧他的脖子,仿佛夜里失眠的孩童。

    “疼……”她又出了一声,手指骤然收紧,纾解疼痛。

    米迦尔想说点什么来安慰她。

    塞西尔的手越收越紧。

    思维猛地卡壳了,骨头断裂的咔哒声突兀响起。“你……”米迦尔的喉间翻起甜腥,血潮冲垮了组织好的话语。他垂下头,像个被摔断脖子的木偶,眼球无力地颤动。

    在视线彻底黑下去之前,他终于明白了塞西尔那句“我怕受伤”的真正含义。

    安斯艾尔·林德花了半天时间才找到塞西尔所在的旅馆。

    小孩的注意力总是转移得很快,前几天嚷嚷着要征服世界,这几天又对曾经那个神秘的双人运动萌生了浓厚的兴趣。林德被她缠得没办法,便把相关知识教授给她,当然,以初级班生理课的标准教授,解说图也是医学书里的官方配图,没有多余的内容。

    幼龙不满足。林德没想到她被他拒绝后居然跑去佣兵工会包了个情人。

    这姑娘的行动能力很强。

    ……不,应该说她总有办法。

    手指搭上门把,可能会出现的画面兀自窜出,让他皱了皱眉。

    是他的教导方式有误,还是龙的本性过于顽固?

    房间被火炉烤得暖和极了,还蒸了一点熏香,质感接近半熔状态的黄金,浓稠而欲望深重,与黑山羊地毯上散落的衣物正相契合。重重垂下的帷幔里两道人影亲密地交叠,仿佛跌落云端时粘在一起的两片雪。

    林德掀开幔子,眉间蹙得更深:“塞西尔?”

    画面又一次超出了他的想象。

    小姑娘确实一身吻痕地趴在另一个高大男人的怀里,下身甚至还缠咬在一起。不过男人已经死了,红发掩面,头颅失力地垂下,有如折断的旗帜,荆棘般的断骨刺破后颈向外生长。在空气中,适时抖落一蓬雪花。

    ――

    第一个np故事,除了导师其他cp大概是落魄天使,另一头龙,森林妖精,梦魔刺客,恶魔领主,丧心病狂的大主教,白月光骑士这些吧。塞西尔的第一次就很难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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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伯龙根·梦魇 < 【西幻】第十二夜(h中篇集) ( 二分音 )尼伯龙根·梦魇

    入了夜,觅食的森猫从树上溜下来。融化的雪水让杂草之下泥沼遍布,枯叶和枯枝烂在里面,地面上结了层又厚又软、还渗着血的痂。森猫用带软垫的脚掌轻轻踏过,头顶流动的风逃过无数抓挠天空的枯萎树梢。

    冬季的森林像一座空寂的坟冢,到处塑着干枯的魂。

    森猫动了动耳尖,它听到杂乱无章的马蹄声。有敌从南方来,骤然扫至,无数黑色的人影骑着马疯狂地呼啸而过,惊醒整片森林。

    领头的人脖子以上空荡荡的。他没有头。

    森猫缩回潮湿的灌丛,瑟瑟发抖。

    米迦勒在山岩间生起火,用几根潮湿的树枝支起烤火架子,最后把自己的武器搭在最上方。曾经刺穿过古蛇撒旦的心脏、击败过暗之君主贝利尔的审判之剑此时斜置在一堆残枝落叶里,上面穿满剥了皮的小猎物。

    米迦勒用小刀将去腥用的佐料涂在猎物身上,静候着生肉在火舌的舔舐下变得微焦嫩腻,散发出熟食的甜香。天使不会死亡,但挨饿的感觉总是不好。

    今天的前任天使长依旧过得很落魄,在冬季的森林里寻找食物并不容易,但他必须确保自己有足够的体力来完成接下来的讨伐任务。

    解决了午餐问题,米迦勒熄灭火种,清理干净武器,踏着厚实松软的落叶层走进森林中。风穿过罅隙发出沉闷的嘶吼,候鸟很早就已经飞往温暖的南方,只留下沉默高大的古树在阴湿的寒冬尽头承受凛风的鞭挞。

    他这次接下的任务是讨伐藏在森林深处的魇魔。

    魇魔通常是由戴着怨恨而死的生物变化来的。他们死时或多或少都丢失了身体的一部分,灵魂因此变得不完整,无法回到神明身侧,再加上怨恨,他们化身成魔,被永远困在临死的梦境中,找寻自己丢失的身体。传说中的无头骑士就属于魇魔。

    越往深处走雪就积得越深,几乎没过了米迦勒的膝弯。

    再走几步,树木逐渐稀疏,无形的手拂开了遮蔽天日的枯藤败叶,一座修建在密林深处的古老祭台呈在眼前。大理石地基裸出地面,宏伟的石柱拔地而立,祭台像一头冬眠的野兽伏地入睡,整座森林的空寂风声都仿佛它沉闷恐怖的鼻鼾。

    这片古老的森林像终年不散的积雨云,覆压大片荒芜的陆地,里面藏着不少诸如此类失落王国的遗迹。

    一点金芒牵动他的视线。

    米迦勒小心地走过去,视线与祭台平行,台上的画面接触视线触点,让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看到了塞西尔,那个活泼可爱又有点怪异的金发小姑娘。生锈的锁链将她纤细的四肢拷牢在石柱上,脚尖勉强点着石面上厚厚积攒的冬雪,脚踝由于难以着力而紧绷着颤抖,有如濒死的昙枝。

    “……”米迦勒本能地握住细剑,缓缓靠近这只折断了身体被蛛网粘住的金色蝴蝶。树枝横卡在她齿间,两端的细绳向后延伸与捆住手腕的藤蔓相连,于是她像被勒紧上下的弓身那样张满,下颔线与颈线绷着,延伸进打开的衣领里,伤痕杂乱地铺缠。

    小姑娘看到了他,湿润的眼球在凝滞中颤抖,稚嫩的小胸脯轻微起伏,活像雪地里冻僵了的幼雀。

    “别怕,”米迦勒不知该如何形容心下的冰凉和干涩,他只能尽力以最轻的力道触及那根磨破她嘴角的树枝,“我救你下来。”

    小姑娘轻轻摇头,尖尖的虎牙卡紧树枝,不知在示意什么。

    台下传来模糊的交谈声。

    米迦勒皱起眉,不得不暂时躲进另一根石柱的阴影里。

    先走上来的是三名披挂盔甲的高大骑士,佩剑斜插入皮革捆成的腰带,手上各自捧着三个木匣。他们面容沉着,眼神坚毅,有如凛风打磨的岩石。

    最后是一位黑发男人――米迦勒认出是那晚带走塞西尔的人类法师。“为什么?”他皱着眉握紧剑柄,这男人是绑架了还是哄骗了塞西尔,如果是,那晚她为什么没跟他求救?

    米迦勒静静地窥伺着。曾经天国的首席战士即使受了神罚丧失大部分神格也不是人类能相比的,找准时机击杀四个人类对他而言并不困难。

    他听着他们的交谈。

    “主神提尔的信徒永远追寻着绝对的正义,”蓝眼睛的骑士抚去祭台上的雪,神情庄重地将木匣子放置上去,“对恶魔的讨伐成功后,取下恶魔尸体的一部分装在匣子里献祭给神明,这是我们一贯的做法。”

    他用手掌覆盖心脏,额头抵上祭台冰冷的大理砖。冬季的阳光并不强烈,只有稀薄的淡光自云层的罅隙渗下,嘀嗒嘀嗒滚落在骑士坚毅的鼻峰,“神将见证我的功绩。”

    棕发骑士同样将匣子放上去,还找出一只沾满血迹的玻璃灯。年轻一些的矮个骑士问林德:“你呢?法师,你是做什么的?”

    “我?”他轻轻笑了一下,“我也有祭品要献给神灵。”

    “是什么?”矮个骑士兴致勃勃,“食尸魔还是黑暗精灵?”

    林德走近石柱,在小姑娘怯生生的眼神中抚摸她的金发:“是这个。”

    米迦勒握紧剑柄。

    “可她看上去……”蓝眼睛骑士冷冷地提出置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林德贴近小姑娘,她开始挣扎,显得无助又惊慌,锁环相磕碰着奏起一支杂乱的曲,粗糙的金属锈迹磨破了她的手腕脚踝,鲜血像细蛇绕着锁链爬进雪孔里。林德将小姑娘的身体完全遮挡,米迦勒看不见她,却听得见柔软带泣的轻哽。

    他脑子一滞,本能地拔剑。

    林德却突然退开,塞西尔的身影重新显露。

    ――她的金发间冒出两只龙角,细鳞遍布的纤长尾巴从后方缠住小腿。

    “是条龙。”骑士们恍然大悟。

    跟龙比起来,其他邪恶生物就像一群病怏怏的苍蝇。

    “你们呢?”林德转头问他们,“你们讨伐的是什么?”

    棕发骑士擦拭着玻璃灯上的斑斑血迹:“侏儒国的国王埃若塔克。他残暴成性,生前肆意欺辱他的臣民,死后也不肯安息,化作恶魔一直纠缠着可怜的人们。”

    “……是场艰难的讨伐,”蓝眼睛骑士才笑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好在我们成功了,没有辜负神的期盼。”

    林德:“所以你们要在这里举行献祭仪式?”

    “是的,已经等不及了。”矮个骑士快活地眨着眼,“不过我们还缺一个主持祭祀的人,可以麻烦你吗?你跟我们同为提尔神的信徒。”

    林德点点头:“当然可以。”

    他来到祭台前,三个骑士在木匣子前跪下,额头触碰地面。

    林德焚起枯枝败叶,火星噼啪,涩香融化冬季空气中无数的浮冰,火光如坠落的星子静静为木匣镀上柔金,仿佛那里面装的不是恶魔的残肢,而是送给孩童的糖果。

    “首先确认祭品,”林德的侧脸被暗光映得干燥柔和,“分别是恶魔的头,心脏,下肢。”

    “然后,请告诉我是谁给予了恶魔致命一击,这个人将获得最高的赞誉。”

    “是我!”矮个骑士首先发声,“是我挖出了他的心脏!”

    “你骗人,”棕发骑士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你休想用谎言骗取神的赞美,明明是我斩断了恶魔的腰身杀死了它!”

    两个骑士争论不休,林德出声阻止:“你们先好好回想一下,究竟是谁在最后杀死了恶魔。”

    两个骑士停止争吵,怒视了一眼对方,闭上眼睛匆忙开始回忆。他们记得那场死战――哀号的风,阴影覆盖大地的恶魔,颤抖的苍穹,一千只咝叫的毒蛇和一千只呼啸的夜枭,从没有哪场战争比它更艰险曲折,他们踩在刀锋和爪牙上摘取胜利,直至剑刃没入恶魔的身体。

    “好好回想――”法师河水般清隽的声音在他们耳畔流淌,过电的轻麻,“是谁杀了它,你们又杀了谁。”

    ――是谁杀了它?

    ――你又杀了谁?

    骑士听到森林里如潮起潮落般熙攘的风声,回想已趋近尾声,他们破除了恶魔的防御,斩落了恶魔的爪牙,最后……

    最后怎么了?

    夜枭嘶嚎,寒风呼啸。

    “是我杀了它!”矮个骑士暴怒地跳起,与棕发那个撕打在一起,“我记得清清楚楚!是我亲手剜出了它的心脏!”

    祭台上乱作一团,雪絮扬起,好像一把大火烧透了森林与原野,这灰白的余烬在鲜红的焰舌上痛苦舞蹈,因无法挣脱而扭曲哀嚎。两个骑士在扭打中滚下阶梯,铺天盖地的雪崩声奔涌而下。

    模糊的咒骂声纠缠着火焰冒起的烟,风一吹就肢解了,再经厚雪掩埋,反而像中了捕兽夹的动物濒死前悲哀的恸哭。

    林德为火苗添枝加叶,听着焰火咀嚼树枝的噼里啪啦声,眉眼沉寂:“你看起来并不担心你的两个同伴。”

    木匣前,只有蓝眼睛骑士还跪着,脊背挺直酷似一座新立的坟碑。

    “是他们意志不坚定,”骑士目光如炬,“所以才会在讨伐恶魔后被恶魔的鬼魂纠缠。”

    林德温和地笑了一下:“哦?你不会?”

    “当然,”骑士的手一直贴在心口,嵌在腕甲上的蓝宝石散发微光,“真正杀死恶魔的人是我。我割下了它的头让它永远无法复活,我才是提尔神最忠实的信徒。”

    林德:“那就继续仪式吧。”

    骑士闭上眼,静候神谕。

    “出了点问题,”法师的声音把他从纯白的冥想中拽出,“神没有回答,他不接受你的祭品。”

    “为什么?”骑士皱起眉,盯着林德,烧尽的烟丝与他被风拂起的黑发交织如绵,“恶魔的头颅是神最喜爱的祭品。”

    “恶魔的头颅?”火光黯淡,只在林德线条流畅的颔骨上划了道明晃晃的弧,他看见他嘴唇弯起,话语吐露,“匣子里装的,不是……”

    狂风骤起,爆起的火苗犹如绝境中顽抗的兽,群群乌鸫席卷而来,纷杂的振翼声与叫嚣声在骑士耳边震如滚沸的水。他辨别着法师的口型,身体一点点冰冷。

    “――你自己的头颅吗?”

    木匣惹了火,焰舌像无数条斑斓的毒蛇爬蹿上去,转瞬间就包裹住它啃了个精光。木匣泡化似地烂下去,露出里面端放的头颅――很端正,很干净,有点像雕塑园里那些照着历代英雄刻出来的头像,贵族们很喜欢那个。他想,觉得有一簇火苗在心头升起,烤焦心腔那点软肉。

    头颅的眼皮缓缓掀起,露出两枚湛蓝的眸子,很浅,也很清澈,映着他的脸。

    现在,那火燎起来,要来讨要他的灵魂了。

    在旁窥伺的米迦勒听到骑士喉间发出不似人的凄厉嚎叫,高大的身体俯倒在雪地上,像受了惊的乌龟不断把四肢和头颅蜷进甲壳里。肉体越缩越小,直至消弭,长着骷髅头的黑色恶灵重新占据庞大的盔甲。

    恶灵举起生锈的剑就要攻击林德。

    塞西尔直起身,米迦勒惊讶地看见那些锁链像纸条一样被她轻易挣断了,她望了他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动作迅速地挡在林德面前,以肘击撞倒骑士山丘一样的身躯,随后跨上去,握住骑士挣扎抬起的骷髅头狠狠按向地面,森白的头颅像软绵绵的蜡块在她纤细的五指下碎成渣。

    骑士漆黑的身体融在渐暗的天色里,只有塞西尔那一头金发依旧耀眼。仿佛没有恶灵,没有格斗与厮杀,唯有一只金色的蝴蝶在傍晚的森林里翩跹飘飞。

    刚刚跌下祭台的两个骑士也化作恶灵爬回来,他们拥挤在同一副盔甲里,两颗骷髅头还在为主导权归谁而争吵不休。

    米迦勒用剑解决了它俩。

    “魇魔,”他走过去,听见林德低低的声音,“三个魇魔。”

    “它们生前是讨伐恶魔的骑士,却最终失败,被恶魔杀死在这里。”法师的声音低柔得像一首安魂曲,“断头,剖心,腰斩。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承认这个结果,他们编织出讨伐成功的美梦,将自己丢失的肢体当成恶魔的――献给神的祭品。”

    “――最后变成了魇魔。”

    随着他的讲述,雪渐渐停了,周围显露出真实的模样。没有恢宏的祭台和支天的石柱,只有被雪水浸成泥沼的土地和无数腐朽的白骨。

    中心斜插着一把生锈的剑。

    “提尔神祇在几百年前就消失了,森林里也没有所谓的侏儒之国。”

    林德走近那把剑。

    信奉的神明和要讨伐的敌人都消逝在斗转星移中,只有曾被戕害的骑士亡魂还困在狭窄之地,永久徘徊着寻找丢失的荣誉。

    林德触碰那把剑,嵌在剑柄上那颗几百年前就已熄灭的莹石深处翻起碎光,藏在其中的灵魂燃着最后的光热,它时隐时现,摇曳不定,向他们告别,向囚困它漫长时间的大地告别,向它自己告别。

    潮湿的沼泽里升起无数摇曳磷火,奔赴落着雪的天空。它们上下交错,逆世颠倒,仿佛寒暖流将发光的水母群编织在一起,仿佛彼与此两个分割的世界在扭转回溯、白夜掠过时翻折成一褶。

    光亮映着他的脸,天父般寂静悲悯。

    ――安息吧。

    连续过了几天茹毛饮血的日子,米迦勒在塞西尔的热情邀请下终于有机会用一次正常的晚餐。

    “也就是说这个法师没有绑架你?”他放下餐具。

    “怎么可能,”塞西尔脸贴着手肘,趴在桌上,用手指戳弄这讨伐魇魔的报酬――两颗合起来有一个拳头大的宝石,一蓝一白,油灯折射湿润的蓝光晕染她的眼角,就仿佛涂抹了城市少女流行的新式彩妆。这很美,米迦勒想,同时听到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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