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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牛刀小试(2)(2/2)

绚日春秋作者:鼎鼎当当响 2020-01-09 03:35
那少女便捧来一个骨瓢写了一些奶酒吕宫喝上一口晃了晃轻轻的浅盏好奇地问飞鸟:“这是什么做的?”

    飞鸟看一眼俯身来他耳边说:“人头骨做的。”

    吕宫地手一抖嘴里烂笑连连说:“你吓我!”虽是这般说着他还是把酒器放下再也不碰。阿狗也不嫌他的嘴巴子一躬身摸到跟前捧了喝干砸着嘴巴说:“我还要喝!”吕宫顺手把铜壶掇上边给他倒奶酒边说:“昨天李进喜去找我父亲了说你的人强占人地偷鸡摸鸭……”

    “殴打他的手下?”飞鸟补充说继而说“我的百姓不认得鸡和鸭都以为是沟边生地野物我正想着要怎么赔别人。你熟悉条律来住几天给他们讲讲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他用手拿住阿狗的爪子不许他抱着奶酒使劲喝又说:“推敲推敲写出一整套。最好还能当军法用!我愿意给你报酬想要什么我给你弄什么!”

    吕宫自觉不是一时半会的事玩一样地说:“难不倒我包在我身上了。”

    飞鸟大为高兴一边在他的询问下讲昨天的事一边翻出一件宽大的羊皮裘扒开来让吕宫看上面地蝇头小字说:“这是我和几个兄弟们一点一滴攒出来地为了省羊皮。就写进了衣裳。你依照它加上朝廷的律法和我地解释……”

    吕宫收下羊皮裘。趴到上头看那小字觉内容简单、直白、深刻心想:我该猜到他识字的早知道不带春宫图带本房中术了!他自觉把羊皮带回去回头琢磨个十天半月的。不必急于一时便摸出自己携带的礼物递给飞鸟说:“看看这个喜欢不喜欢。”

    飞鸟看一眼就差点睁掉眼珠子。他扭头看到阿狗过来要立刻把它藏到怀里笑着说:“我家里人多还老觉得我藏了什么宝贝你今天给我改天就被别人拿走了!你还是看看羊皮上的字看看怎么添加和改动吧。”

    “现在?”吕宫大吃一惊。他大早晨哪有这个心情被飞鸟说干就干的势头吓到立刻找借口说:“我还要把事情的经过给父亲说一声这件羊皮衣我带回去。腾到纸张上。”飞鸟点了点头继而想起要给王氏百姓道歉的事觉得有必要拉一个形象良好地当地向导又说:“不忙回去。我让图里图利去与丢鸡的人家和解得要你这样地读书人让他们信服你在这吃过饭。去一下子吧!”

    不大一会。段含章便送来了食物。她拾下器皿转而帮卓玛依扶来赵婶。一件一件地给飞鸟说事先讲到住下的那两个武卒抿笑说:“你派牛六斤招待他们牛六斤让自己的‘嫉姆去和他们睡问我:把那个老女人送给俩人好不好?其实人家一夜没敢睡。”

    吕宫又吃了一惊连忙跪直身瞪大眼睛问:“嫉嫉?我听说草原人用自己的女人招待客人还是真的。”

    飞鸟和段含章相视一笑分别说:“他母亲”“他讨回家的母亲”。段含章觉吕宫地眼睛都直了看自己看出火来只好解释说:“打仗打回来的虽然把他照顾得白白胖胖但毕竟年龄悬殊不好做女人……”她无奈地摇摇头说:“谁让他分去的?!他曾不止一次地睡别人不然就不会恼羞成怒、寻人就送?不是没人可以替他养可他就是想把人家送到他再见不着的地方好当自己没有这般龌龊过。”

    她觉飞鸟在为自己的评论惊讶吕宫不怀好意便畅快地笑了一阵又说了另一件事:“主母想在县城里转转买点常用的东西回来。”

    飞鸟疑惑片刻问:“她有钱吗?”

    段含章说:“她说她积攒了不少金银和饰是可以换成钱的。她要去转转和她一起的妇人都会闹着去的我想咱们家有这么多人哪个不想出去看看不该在他们还糊里糊涂的时候一下放出去。”

    飞鸟被她说服便说:“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做。就是不和你们一起去他们不也要出去?”

    段含章又说:“昨天射了别人地鸡鸭您就宣布一下惩罚不许他们随随便便地出营。谁要出去的话得经过五户官的批准。为了不让他们觉得憋闷难受您可以不让他们有闲功夫派一个人去练兵。”

    这一点上和飞鸟不谋而合。

    可飞鸟老觉得她一个女子不该一天到晚想这些事就轻轻“恩”了一声挥挥手让她走说:“去。把路勃勃爬进来!”

    段含章有些沮丧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飞鸟刚才还带着欣赏的口气为什么突然间变卦出去时立刻撇了嘴心说:“难道我不该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己地想法?”她走出去寻到避难避到和图里牛抢捞食物的路勃勃没好气地告诉他说:“你跑了一时也跑不了一世让你去呢!”

    图里牛担心地说:“你不能出卖我。”

    路勃勃黑了他一眼粗声说:“出卖你有用吗?你这个不认识鸡鸭的蠢货!”接着他连忙问段含章:“阿哥没有很生气吧?”段含章交给他一把马鞭说:“你举着它爬进去别一开始就往阿狗身上推……”

    路勃勃意会地说:“我就说我改了。他要往死里打我我再委屈地说我为阿狗追的。他肯定要后悔。说勃勃别生我的气……”他心里想得美便卧下身子往两路看一看把双手放到头顶举着一支马鞭往前爬。

    爬了不多远就有人就惊叫着问:“你干什么呢?路勃勃!”

    路勃勃故作严肃地给他们说:“博格要我爬过去!”突然他看到了石逢春立刻拉他入伙。假话真说:“还不跟我一起爬过去!”石逢春不肯硬着脖子说:“我不在地上爬!”他忽通通地急走。先一步去到车上和吕宫对看一眼就给飞鸟说:“我来领罚。”

    飞鸟“恩”了一下说:“老规矩等牛六斤做好过错牌挂上半天后。你去鹿巴那儿自领三十鞭!因为是自己找我承认的奖励半只现宰地羊扈洛儿地女人和祁连地女人会给你烹好煮好洒上椒盐。”

    石逢春猛揉鼻子不敢相信地说:“还奖励羊?”他连忙又说:“春上羊瘦养到秋天再给我吃好不好?”

    飞鸟想:我就是让所有地人都知道为什么打为什么奖的你到秋天再吃。谁还记得?于是立刻说:“不想吃算了。”

    石逢春大摇脑袋一边说“想要”一边往外跑。他跑出去时路勃勃已老羊顶角似地爬到跟前。扮可怜说:“我知道错了。春天不杀羊我好久没有吃上好的羊肉了。打我吧打了也给我半只。”飞鸟说:“二十鞭。挨打的时候要大声告诉别人你是因为什么挨打的不喊加鞭数!”

    路勃勃走后吕宫刚觉得清闲片刻上来了赵过和牛六斤。牛六斤还似模似样地问候吕宫两句。便随地一坐。塞了嘴食物大声嚷:“刚把两个客人送走。

    他娘的!食量小得要死动不动说吃多了不消化。我让自己的女人陪他们睡觉。他们俩吓得要命坐那坐了一夜!”

    吕宫心想:他们该是出于提防和客气不肯多吃哪知道别人看不起吃得少的。他胡乱填两口正要说自己饱了陡然听到飞鸟护住桌子上的肉给纷乱伸手动刀地两人说:“咱都是按量而食。你们吃过了怎么老抢我的?我已不够吃了。”

    吕宫看看自己拳头大地一块肉只吃进一大半而桌子上还有剩块过拳头大立刻指指不敢相信地说:“你吃那么多了还能吃下去呢?不怕见肉就吐。”

    飞鸟说:“见肉就吐?至于吗?我一顿能吃半只小羊也重来没有见肉就吐过!”

    他立刻加快度狼吞虎咽地咀嚼等吃完站起来便让图里图利宰了一头精神不太好的牛拖了去见那一片的王氏百姓当着几个保长的面但凡见到说自己丢鸡的二话不说立即割肉赔偿。吕宫怕父亲久等要早一步告别回家走过几个宅子拐墙听到有几个拎肉回家的人在墙角里议论。一个说:“这几个人是犯哪门子邪?这肉能吃不能吃?”另一个说说:“丢鸡丢鸭地不过是那头几家我们跟着起哄呗。没想到这些鞑子蠢到家。你也赶快去说你家的鸡鸭丢了。好坏也是肉什么能不能吃的?”

    吕宫出于一种义愤连走带跑回去护住那剩下的半片牛给执刀的图里图利和保长说:“赔也赔够了吧怎么来领的什么玩意都有?见你们是排场人找你们来和解让你们看着人。可你们在哄谁呢?丢不丢我们衣冠家园的脸?”

    两个保长拉着他背过身子说:“谁家养多少鸡丢多少鸡我约摸也能约摸出来。可这年头青黄不接人都饿得难受谁能忍心一个个指认?”

    飞鸟都到跟前了他才转过脸给飞鸟说:“我知道你以牛还鸡是大大的实在人……可我真不忍心指认的。你多原谅。”

    “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事。”吕宫想来飞鸟也不会算计自己便为之着想说“噢。人人都可以冒充丢鸡领肉背地里恶言恶行把我们当傻子?真正丢鸡地人也不把我们这头牛当成是还他的鸡。你自己说说我们该把这么一头牛平白无故地分食了?”

    保长感到万分地为难只好回头看看木然带笑。飞鸟拍拍他的肩膀大度地说:“那你和你的百姓商量、商量凑钱请我喝一壶酒!”

    其中一个富裕豪爽的保长立刻答应说:“没问题。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我家!”

    吕宫无话可说又记得要赶快回家推脱一番就往家跑。

    飞鸟让赵过骑马载他。赵过就载了他往家奔。

    走到半路吕宫突然想知道飞鸟要壶酒地话是无可奈何地客气还是真要喝就有意无意地说:“还真会想总不能真到人家家里喝壶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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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宫回衙门去见父亲周行文和李进喜都已来到。

    两人摆擂台一样一个站在左下方为飞鸟开脱分辨一个站在右下方情绪激动地为民请命已经从互诉道理演变成相互揭短叫阵。吕宫绕过他们来到吕经旁边正告诉父亲当事人博格反一身轻松要去刚认识的保长家喝酒听到两人同停下怒吼声给吕经说要出去一下。

    他们前脚走后吕经就捅着吕宫说:“你快去看看。他们要打架!”

    吕宫尚不敢相信一边翘着脚往门边走一边反问:“你怎么知道?”

    “就是不为博格的事他们也迟早得打一架……”吕经说着便已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边说“有本事把土匪给我治了把小股的游牧人给我打下去!却要窝里斗出来?”

    吕宫再不肯听他絮叨一溜烟地跑出去看远远见到人往县衙拐角里凑也连忙上去。他连喊带扒到跟前两条大汉已经一个在上一个在下还真如所想窝囊的李进喜不敌粗鲁的周行文在衙地高县尉打不过在野稍矮孝廉。

    吕经出来又走得慢周围体单力薄地人不敢怎么拉劝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周行文威风凛凛地骑着李进喜捆巴掌。高县尉可是身长五尺五寸而有余算的个子足足二百斤地体重吓也吓倒过蟊贼。

    众人都不曾想两人上来打架周行文猛进猛打李进喜还了一半就护头缩身被一个搂抱摔趴在地上嘴里不敢说脸上都有表情的。

    吕经让周行文住手后李进喜一爬起来就察觉到了捂了鹅蛋大小的黑眼圈随手捻来公务做盾牌吼道:“我看你也讲几分道理一直当你是条好汉!你打我我不想怎么还但这个人罪大恶极我一定得抓……”

    吕经想不到他打架上脸什么都捅到明处不快地说:“你要抓谁?就你一个人秉公守法?人家刚从国外回来不通事故……”

    “那也要来审一审!”县丞突然打人堆里赶出来说“都有情可原律法还办谁?”

    李进喜早就知道孤掌难鸣的县丞是个苛刻的法家的信徒又和吕经不合这下自己竟成了人家手里的枪杆身上顿出一气冷汗他缓缓地举了小臂轻而无奈地挥一下不得已地应承:“那就审一下……”

    吕经被迫答应脸色难看地“不过”了一声说:“国外归来的百姓要经过上报审计这才划拨宅第田亩制鱼鳞册。你我现在还不是他的父母官怎么审他?”

    县丞黑着脸拱手说:“谁也休想包庇他。他入我邦国就得守我国律不能守人人可得而审之。今天我请在场的父老们作证众吕大人时候已经不早了早作开堂的准备吧?”

    吕经只好点点头朝周行文看一眼见他也在盯着自己就跟他说:“你去带他来过堂吧记着要安慰他不许他和他的人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