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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银酢金瓢沙场尽,一夜风酣天下惊(8)

绚日春秋作者:鼎鼎当当响 2020-01-09 03:35
    飞鸟见到不知从哪出来的张奋青事先心不在焉地解释“这儿没你什么事!那读书人都好小性子上来六亲不认。走一阵也不打紧就怕忒爱脸面碰了壁不肯回来!”

    灯火摇曳来摇曳去像是动摇的人心。张奋青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他这个老实的乡下农民说反悔就反悔了站了好一阵便轻轻地踏脚出门把门掩好走了个没影。

    飞鸟仍在自己和史文清之间寻思。

    他记得对方在樊英花揭露自己的身世后才变了样便把手握了伸伸了又握直到手背青筋滚成一团一团。烦躁无奈愤懑……无意中他看到床榻旁丢了一张琴便拾到怀中抚摸。

    琴身被阿狗的嘴亲过桐木上牙痕累累入手疙疙瘩瘩。

    他却不心疼这琴只恨自己丢嗒了阿狗让孩子这也啃那也咬。

    再一时这种怜爱全变成对恨事的祭奠。便是这样史文清仍深恶痛绝恩断义绝。无疑是在伤口上撒一把盐。他喃喃念道:家破人亡。真正的家破人亡。却把苦楚一口口吞下再次为找寻阿妈他们苦恼。

    天宽地大世事难料到哪去找湮灭到茫茫人海里的亲人呢?

    适逢眼下战事又起更脱不得身。他真想大醉一场一醉不醒忘掉一切。可醉不得醒着是生醉则是亡。心潮起伏不定。他的手也无聊地勾动。弦还没有走音铮铮跃然经过漫无目的的一番乱杂人已欲罢难休。只听得亢亢几起羽声琴声竟隐隐透出旷世邪曲《天马行》的味道。它有伤有歌有慷慨有低叙就像是把活靶下羽翅翻飞的景象重现。

    这一刹那间是死。却又是生全是命运中的一挣。

    飞鸟在此收手面色却是大彻大悟后地平静如常。他想:此曲必出于死志之士正合了我。既然已有今日当无顾忌才是!什么道义不道义只有侵吞了迷族人才让我有活下去的资本。

    紧接着他又想:事不得已时再投降拓跋巍巍也没有什么不行的。老樊大老远来劝我能屈能伸的这份情意倒尤为难得。刹那间。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想立刻一改平静。变得有些激动。

    走到门边吱呀拉开门再犹豫片刻他向西厢走去。进了段含章那屋刚把想法一说就是段含章几声高几声低地一阵吵。陪段含章夜话的谢小桃推他出门。站在门边说足好话劝他。他只好一点没脾气退在院里。很快段含章追到门缝里喊:“想要我的刀。做梦吧!”

    飞鸟心想:连人带刀早都是老子了就他娘的闹脾气也不看看时候!

    想是这么想他还是撑着屁股后面吊的披风匆匆回到正屋在里面的兵器架上摸摸挑挑。这些兵刃都不错但没一样可算珍宝。他又要回段含章那儿夺刀碰到自己腰上的刀柄这便喜出望外地解下来。对着灯光抽出来。照一照寒光四射他因而自信而笑说道:“东夏王地弯刀!”

    决定了他二话不说。转而又出门顶头直奔东厢。

    东厢多空张奋青便龟缩在不远的房里色迷迷地搂着弥补图里花子地女妾。他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连忙一跃而起扶到门边。脚步声却走过了。他放了心。又光身撑臂。在小妾咯咯的笑声中蹦回床上说:“今夜哄得爷高兴。打仗回来给你穿金戴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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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鸟走到樊英花的房前略一犹豫砰地撞破门惊得半脱的春棠尖叫一声丢了正收拾的衣物搂着胳膊藏得不见。樊英花看过去正要恼火面前地不之客却又急忙出门掩了站在门外说:“我太心急了忘了叩门。不晚吧?”说完“乓乓”两敲。

    樊英从头到尾地看他礼貌一回心里藏着的怒气全变成哭笑不得的无奈。

    这回他进来径直走到樊英花身边别了一只胳膊进内室。樊英花被他拽得不由自主问也不见他说只好跟着他转到内室。春棠在内室里无处可躲趴在被窝里露俩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不料飞鸟看到有第三人又二话不说拐弯出来……

    最后他们一起站到庭院夜色里。

    飞鸟这才肯丢了不由自主地樊英花没头没脑地问:“你愿意和我结拜兄弟吧?以后有什么好处都分你一份。”

    樊英花原本就有火一时火上浇油。

    飞鸟不等她作拿刀往她怀里一填说:“送你!”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拉人一齐往地上跪。樊英花一把扔了他的刀猛地挣脱冷冷地站在几步外作:“滚一边去。神经病上来了么?!”飞鸟傻了手指在自己和别人之间移指却又“嗨”地一声捡了刀。樊英花到底也没明白他要干什么进了门尤疑惑地回头看他孑立沮丧平心静气地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何有义气可言?”

    门“砰”地闭了。飞鸟得到了鼓励追上去敲大声问:“有什么可言?兄妹?姐弟?夫妻……”

    半天也没人理睬。他只好沿着门廊走猛敲张奋青的门。张奋青拉条短裤奔来开门只听得他一声问:“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能有什么可言?”

    张奋青面红耳赤地往床上横斜的**看看再看看自己两腿之间的那一物尴尬地傻笑。

    飞鸟只好主动替他闭好门留给自己苦想……

    天亮了。

    春棠一开门倒下一个卷了一桶厚衣物的人来。

    她也见多不怪看也不看就喊:“阿鸟公子。你咋这个样啦?”

    飞鸟爬起来打个哈欠老实地说:“怕你们夜里不告而别!”他拿出一张纸递过去。春棠看看上头的几行字认出是借钱地欠条笑道:“带来的那点黄金不让你还!”

    飞鸟半信半疑地接回欠条问:“真的?”但他还是又递去欠条学张奋青的口气说:“这钱也不是天上出的。地上长地……”这农民的世故和通情还没言尽屋里传来樊英花的声音:“我用它买史文清的人头行不行?”

    飞鸟不等春棠再接烫手一样丢到屋里拒绝说;“想也别想!”

    春棠笑笑把他的欠条捡到手里。他却仍不走踮着脚望一眼又望一眼。樊英花在里头问:“催我们上路的吗?”飞鸟慌里慌张地摇了摇头。

    樊英花又问:“那是有什么事了?想许晓燕?”

    飞鸟先点头又连连摇头终于他背贴着厢房。鼓起勇气说:“我想拜托你点事。”

    樊英花懒洋洋地问:“说说到时看老子地心情再说!”

    飞鸟说:“我和我阿妈他们失散一两年了。你耳目也多。能帮我寻访到吗?”

    樊英花淡淡地“噢”了一声问:“结拜成生死兄弟送刀都是为了这事吧。”

    飞鸟笨嘴拙舌地解释说:“不全是。我得了您好多地照顾心里更仰慕更感激很想。

    想一想觉得光是朋友不亲!”

    樊英花半晌无语好久方说:“我们不是有婚约的吗?”

    飞鸟一扬手。樊英花能看到他地袖子听他用放了心地声音嚷:“那你说说像两口子过日子的那种吗?你耕地不我耕地你织布!你会织布么?会烧饭么?”

    樊英花打断他心里地那种夫妻简短地说:“不像。我也不会。这样吧。我们交换个条件。你不是给我了很不错的主意?要是我仍忍秦纷为主势必要取信天下。必要时能不能为大局做一点对不起你的事?这样咱们谁也不欠谁的了。”

    飞鸟想了一下答应说:“说我的坏话吧?我不怕。秦汾早就恨我恨得要死!”

    樊英花却也不解释。她仍想劝飞鸟杀了史文清却难以说出和情的道理。一字不提。她因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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